笑完之後我又打開了包包,看著裏麵躺著的銀行卡,忽然之間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湧上心頭。
二十萬,爸爸媽媽一輩子可能都無法得到的錢財,居然因為一條項鏈讓我看到了……人與人之間區別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感慨完畢之後便準備做正事了,看了一眼電話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左右了,去一趟大報社外麵應該需要花費半小時,想到這裏,我手臂一招,便打的過去了。
撥動了張優澤的號碼,電話很快便接通了,我輕輕地說:“張先生,你能下來一趟嗎?我在你們的樓下。”
“什麼時候過來的?有事麼?”張優澤的語調依然是波瀾不驚的,這倒是意料之內。
“你要是忙的話我晚點再來找你,我……我有點事情……”
“好,你到右手邊的咖啡廳等我,我馬上下來。”張優澤果斷的回答了我,還沒有等我開口,便掛斷了電話。
這一點,倒是和夏浩宇蠻像的。
進了咖啡廳我便找了個隱秘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拿鐵卻不知道怎麼喝還好,好吧我承認,之前這麼小資的事情我可從未做過,沒有想到喝小資咖啡的第一次居然是因為那條項鏈。
想到那條項鏈,我的心裏麵又是一陣難過,畢竟……那可是我和夏浩宇……
如果他忽然問起我,我又該作何解釋?
還沒有到午餐時間,咖啡廳的人很少,小提琴的悅耳聲音在耳邊響起,忽然之間整個人又放鬆了下來。
張優澤推門而進的那一刻我便看到了他,怎麼說呢?他就是那種即使走在鄉間小路上都不會顯得土氣的男人,黑色大衣內穿著職裝,怎麼看都覺得帥氣。
他環視了一眼四周,看到我的時候便大步走來,他沒有笑,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鼻梁上還帶著金絲眼鏡。
這是我第幾次看到張優澤帶眼鏡了?這一副眼鏡卡在臉上,幾乎完美的襯托出了他的臉型和書卷氣,頓時連手舞足蹈的服務員都側臉看來。
“抱歉,急匆匆的走下來,忘了坐電梯了、”張優澤坐在了我的對麵,有些氣喘的說。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時間已經很是緊迫了,於是從包裏麵拿出那張卡,遞到了張優澤的麵前,說:“上次林克嘉的事情,真的很抱歉,這裏麵正好十萬元,密碼是你手機號的後六位。”
張優澤臉上頓時一怔,一雙眼睛裏好像能冒出激光來,他眼神怔怔的看著我,說:“我都說了不著急的,你沒有必要用他的錢。”
我淺淺的笑了笑,說:“他不知道我少你的錢,我也沒有告訴他……”
“那你……”張優澤看了看桌上的銀行卡,抬起頭看著我,說:“那你這麼著急還給我,怎麼一時間湊來了這麼多……”
“我……”想到那條卡地亞的項鏈,我的心裏麵又是一陣疼痛,淡淡的說:“昨天……海鮮館,那個大賽贏的……”
“大賽?”張優澤雙眸中露出了驚奇,隨後低下了頭,臉上明顯的露出了不悅,說:“我知道了,不過我現在不急著用錢,這些錢你可以先收著,林克嘉考完試不就要上大學了嗎?到時候花錢的地方更多。”
“不用,我還有……”想到兜裏麵剩下的那十萬,我的心裏麵又是一陣心驚膽跳。
“多多,你今天找我出來,難道隻是為了還錢的事情嗎?”張優澤見我沒有說話,抬起聲音問我。
“其實,我還想向你請教另外一個問題,你之前,不是在北京工作過很長的時間嗎?最近這段時間,那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想著昨晚韓文豪口中所說的“京城不大太平,”我便張口問了出來。
張優澤抿了一口咖啡,抬起雙眼看著我,說:“夏少告訴你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