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平靜和樓下的場景形成了喧鬧與安靜的強烈對比,頓時也讓我安下來來。
穿著製服的美女給我端來了一杯果汁,微笑的轉身離開,室內隻剩下我和張優澤兩人,我瞥了一眼他手腕處放著的資料和印章,平靜的說:“這些,是給微涼的?”
張優澤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淡淡的說:“是的,讓你帶來的證件都帶了嗎?”
我打開包包,將微涼的證件放在了桌上,說:“都在這裏了……張局,怎麼蘇良文不要親自過來嗎?”
這句話問的有些見外,不過今天的事情倒真是奇怪,明明是微涼和蘇良文之間的事情,倒是我和張優澤過來插手了。
“如果不是這樣,你會出來再見我嗎?”張優澤指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翻動著桌子上的文件,按了一眼桌上的印章,“啪”的一聲便蓋在了文件上,抬起眼睛看著我,說:“這筆錢應該足夠葉小姐養大孩子了,下午就回過戶到她的賬號上。”
我驚訝的看著張優澤,頓時恍然大悟,蘇良文能夠對微涼說出那麼殘忍言語,就已經說明他愛自己勝過微涼,房子的事情剛剛過去,又怎麼會忽然想到要給孩子撫養費?所以……這是張優澤個人的行為?
“還愣著做什麼?簽字啊!”張優澤指了指我麵前的文件,平靜的說。
“張局,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做的,”我輕輕地將鋼筆放了下來,說:“蘇良文已經給微涼一套房子,他們算是已經斷了,你這麼做,又何必呢?”
張優澤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詫異,半晌才露出了笑容,說:“我終於明白夏少怎麼會深得多多的心了,原來,我想到的,他都在我之前想到了,房子,是良文應該給的,證券,也是應該的,物質生活水平決定孩子的教育水平,我覺得多多也是跟我想的一樣,所以,簽字吧。”
我直呆呆的看著張優澤,試圖從他的眼神中獲取一點信息,但是他的表情是如此的淡然,好似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於是,我輕輕地點點頭,拿起鋼筆,在文件上簽了字,抬起頭看著張優澤,笑著說:“真的謝謝你。”
“多多,”張優澤看著我,說:“你……和他沒有發生什麼吧?”
我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陣驚訝,難道我和宇哥吵架的事情這麼明顯嗎?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是不是因為那天早上的事……”
“不是的,你不要誤會!”我急忙爭辯,但是又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我承認我曾經對張優澤的外表心動過,但是……也隻是,心動過。現在的我們,已經不再有任何的可能,哪怕,是說出關於我的任何事情,我都沒有任何的興趣。
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可能純在著純潔的關係,除非,那個男的不喜歡女人。意識到這個問題之時,我和張優澤的關係已經很明確了。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我的,盡管開口,我……”張優澤見我反應那麼強烈,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半晌才說出一句話。
“我很好,真的,非常感謝之前你跟我說的關於宇哥的所有,但是……你也知道的,宇哥不喜歡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所以……張局,真的很抱歉……”天哪!我到底要說什麼?難道我要告訴張優澤,你丫的這個閑著沒事的局長麻煩滾遠點,別再招惹我這個有夫之婦了?咳咳,這未免有點激動。
“我明白了……”張優澤輕輕地歎了口氣,我抱歉的看著他的麵孔,也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看著桌上的文件,笑著說:“這些,我是不是要拿回去一份?”
張優澤看著我,剛準備說話,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手機,便接聽了電話。
我看著他的側臉,不知道是不是光纖的原因,我居然看到了張優澤眼神中閃過的狠厲……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過去。”張優澤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冷漠,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我驚訝的看著張優澤,還沒有開口,便聽到他說:“多多,我可能不能送你回去了,傾城那邊出了一點問題。”
“傾城?那宇哥在嗎?”
“多多,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參與,明白嗎?”
張優澤這麼說,那意思不就是宇哥在嗎?我剛準備開口,便聽到張優澤對著電話說:“跟公安部的孫局說一聲,傾城在擺‘三鼎局’,叫人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