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地瞥了一眼張優澤的麵孔,發現他的神情是波瀾不驚的,便裝作無事繼續更在他的身後,朝二樓的樓梯上走去。
走到二樓的走廊上,朝一樓一看,頓時嚇傻了我的眼,傾城的大廳裏明顯的拜訪著兩個長桌,長桌上放著紅色的絨布,絨布上擺放著香檳和水果,兩個長桌麵對麵的擺放著,另外一個桌子與這兩個桌子呈現出九十度的轉角,好似比賽的評委一般。
三個桌子前的凳子上沒有人落座,但是長桌後卻站著整整一排穿著整齊製服的男人,一本正經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因為距離的原因,我甚至覺得,這樣站著整齊的三排男子,都是假人,因為這樣井然有序的隊列,隻有在我的大學軍訓的時候才看到的。
我有點怕,這個架勢既像宴會,又不像宴會,雖然桌上的物品擺設什麼的都像宴會,但是空氣中流動的氣氛,倒是一點宴會的氣氛都沒有。冷漠,殺意,甚至有血腥。我的腿又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們生活的普通城市,居然還有這麼一種景象。
我怕,所以我隻敢跟著張優澤走。不過,三鼎局不是要賭嗎?為什麼沒有看到任何賭博的用品呢?還有,他們人又在哪裏?夏浩宇又是在哪裏?
抬起頭看著張優澤,他已經帶著我走進了二樓房間的位置,我遲疑著要不要跟著他一起進去,卻聽見他說:“他們還有十分鍾才會開始,我們先進來等著吧。”
我跟在張優澤的身後走進了房間,房門剛剛關上,我便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這是做什麼?怎麼比人大開會陣勢還要強大?
“待會你就呆在屋子裏,不要跟我出去,有什麼問題,我會過來告訴你。”張優澤整理著身上的服飾,他輕輕地脫掉了身上的毛大衣,我這才發現,原來他的身上居然還穿了一層厚厚的,防彈衣。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防彈衣,因為這種東西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是不會看到的,我隻在圖片上見過,因為張優澤在換衣服,所以我自覺地轉過臉去。
忽然,房門外傳來了一陣騷動,我驚慌的看著張優澤,卻見他冷靜沉著的看著我,說:“可能要開始了。”
“我跟你一起出去,”我看著張優澤,說:“我會保護自己,一旦出現什麼情況我保證第一個掉頭離開,好不好?”
張優澤看著我,最終歎了口氣,說:“放心,真的有危險,我也會保護你。走吧。”
我們一前一後的出了包廂,站在二樓的走廊拐角處看著樓下,這一低下頭,便看到了樓下長桌旁分別站好了人,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著夏浩宇的身影,卻無一所獲。
難道是我想錯了?夏浩宇根本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長桌子兩旁,一旁站著的是餘明輝及他的手下,另一旁站著的,居然是金鏈子!他們……他們怎麼又攪合在一起了?
眼神在稍微的移動,便看到了那個類似於裁判的長桌前坐著的那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斯文人,這個身影……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他的表情很是嚴肅,雙眸緊緊的盯著前方,另外兩方的人似乎對他都有些忌憚,居然不懂色生到底落座,並無出現多大的波動。
我想象中的是兩方見了麵就量家夥的場麵並沒有在這裏出現,相反的,雙方似乎都在等待著那個帶著黑框眼鏡的斯文人開口說話,我的目光再一次的移動到那個人的身上,總覺得這個輪廓好似在哪裏見過。
“他叫何坤,是京城德叔的手下,據說身上也帶著一官半職,隻是現在不確定具體的職位是什麼,這一次擺的三鼎局就是由他做裁判……”張優澤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我的背後,他的聲音穿透我的耳膜傳輸到我的大腦,我本應該淡定自若,可是他呼出的熱氣在我的耳旁輕輕地環繞了一圈,居然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
“原來如此,”我若無其事的回應,反問道:“宇哥大概什麼時間到?”
“你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