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絕色才發現,韓文豪和陳落落都不在,問了一眼前廳的負責人,隻說韓經理交代了,如果我來,就留在絕色,不要到處走動。
透過整個酒吧的氛圍,我已經感受到了那股劍拔弩張的感覺,隻是這一刻,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他們都不在,他們去了哪裏?想到宇哥那個忽然掛掉的電話,我的心再一次的緊繃起來,拿起電話,打給韓文豪,卻無人接聽。
繞到後門,反複的想,依然覺得哪裏不對,那包白沫,到底是誰的?宇哥,又是誰讓隔離的?
所有人的電話都打不通,轉過頭去了傾城,侍者居然說餘明輝一早就不再了,那,又是去了哪裏?
難道宇哥越獄了嗎?這個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時,我的雙手已經變得冰涼。沒辦法,我隻能打電話給張優澤。
“宇哥現在在哪裏?是不是有危險?”我的聲音有些急促,說出話時雙唇已經忍不住顫抖。
“多多,你應該擔心的是,抓他的人有沒有危險。”張優澤淡淡的回我,說:“我換個問題問你,如果他來殺我,你會不會擔心我?”
夏浩宇去找張優澤了嗎?他們在什麼地方?難道真的要弄得你死我活了?
“你沒有回答我,我就當默認了吧,不過何坤被他抓走了,我必須去救他。”張優澤的聲音透著電話線傳過來,我聽到他說:“其實,隻要你不願意,我永遠都不會強迫你,因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能愛的女人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張優澤的電話便掛斷了,我抬起頭,看著馬路上行走的車輛,忽然之間陷入一片混亂。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何坤怎麼會被宇哥綁了?他們會在哪裏?傾城?不可能……絕色,那更是不可能,倒是費城就這麼大,我了解的也隻有這兩個地方,宇哥讓我拿著錢走,難道是做了跟他們同歸於盡的選擇了嗎?
不行,我不能亂,我必須盡快找到張優澤,通過他找到宇哥。
回答絕色後門,裏裏外外都找了一遍,並未發現有什麼特殊的情況,唯獨那個書房的門,被緊緊的關上,我輕輕地推開門,走進去一看,直覺告訴我,那個相片的位置移動了。我抬起腳步走上前,相框果然被移動了,我伸出手去撫摸相框,仔細一看,便看到了相框後麵的一行字。
“媽,一路好走。”
我的心猛地震驚起來,難道,這照片上的女人,是夏浩宇的媽媽!那韓文豪說的話,害死夏浩宇媽媽的人,豈不是張優澤,以及張優澤上麵的那個人!那何坤……跟張優澤聯手,落到了夏浩宇的手上,豈不是……
可是,他們現在可能在哪裏?
想著傾城裏的一個美女說道的“山頂”,我的腦海裏一瞬間便出現了金鏈子上次帶我們去的位置,難道說……他們會在那裏!
想到這裏,我立即抬起腳步,轉身便朝樓下奔去。原來,宇哥之所以選擇離開京城,隻是因為,他的媽媽,死在了那裏,而且,是為了他而死。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夏浩宇看張優澤都是那個眼神,現在想一想,他一定想要立即除掉張優澤吧?隻是,他在費城呆的久了,久到了已經願意放下心中的仇恨了。
是誰一定要德叔的手指?德叔與夏浩宇的母親又有什麼關係?不是說,宇哥一直被當成孤兒養的嗎?
坐上了出租車,才走了一會,路上便下了細細的小雨,雨中的費城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蕭瑟,道路的兩旁有著奔跑的行人,我本就是他們平凡中的一員,可是何時,我的生活陷入了這樣一種混亂之中?
半小時後,終於,車子在山腳下停了下來,塞給了師傅一張老人頭,轉身便投入了細雨中。
如果今晚,一定要有一個人死,那麼,要是誰?
如果今晚,宇哥一定要為阿姨報仇,一定張優澤的命,我會袖手旁觀嗎?
那麼張優澤呢?他會因為我,不對夏浩宇下手嗎?
想到山頂可能發生的一切,我的心越發的焦灼了,我怕,宇哥要我帶錢走,一定是做了最壞的打算,我知道。
雨水打在羽絨服上麵,開始是滑落,後來,慢慢的浸透在衣服裏,寒冬的冷冽從我的身上慢慢的傳來,牙齒不停的打顫,看著眼前的別墅,終於有了一絲欣慰。
可惜,天已經黑了。有時候真的搞不懂這些有錢人,為什麼偏偏要將房子建在山上!抹去臉上的雨水,看著房子四周亮起的燈光,好在燈光很亮,能夠看到進入院內的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