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小夢嬉笑的模樣,頓時覺得於心不忍,開口說:“我知道了,謝謝小夢!”
廚房裏小夢已經開始使用鍋碗瓢盆,可是自始至終,張優澤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可見,事情完全沒有我們表麵上看來的那麼簡單。
我一直不敢跟夏浩宇說出我們彼此心中都心知肚明的那個幕後使者,更不敢當著夏浩宇與韓文豪的麵提起隻字半語,即使是在剛才那種緊張的場合下,我依然是保持了沉默,沒有多說一個字。
在我看來,親手扼殺別人的一點點幻想那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何況,這也都是我們的猜測,真正會發生什麼,誰都不曾知道。
我明白他們四人聯手的殺傷力會有多大,可是我們都是普通人,隻要是人,就是有血有肉,夏浩宇是,韓文豪是,我也是。
他們能夠輕易的化險為夷,隻是因敵方有意刁難,根本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行事,而那個幕後主事人,聽上去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那不僅僅是師徒之間的普通關係,更是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授魚之恩,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想必都不可能理性對待。
何況,這個人的對立麵,還是有著血溶於水的親情,是誰,誰又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呢?
既然我們幾個人的心中都已經有了答案,就應該明白,在這一係列的陰謀背後,總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兄弟差點反目成仇,微涼的孩子,老馬的生命,胡月月和餘明輝的非命,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在告誡我們,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如果隻是因為內心的報複而做出了這些,我隻想說,太過殘忍了,至少在我看來,這些為此付出代價的人,都應該得到補償。
隻可惜,這麼多條生命,都沒有了。
夏浩宇比我們更加清楚,這一切運用法律是完全解決不了問題的,他一定比任何人糾結,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公公蘇文淵的生命忽然受到了威脅,我想,他是不是邁出最後一步的。
否則,距離餘明輝喪命已經隔了一天,夏浩宇怎麼會沒有任何動靜呢?
“多多姐,我今天買了黃瓜,等我們吃完飯,就朝自己的臉上貼黃瓜,純天然的哦!”小夢甜美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抬起頭看去,就看到了張優澤在地圖上勾勾畫畫。
“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緊張的看著張優澤,平靜的問。
張優澤緊繃著麵孔抬起臉看著我,說:“暫時還沒有,我先記下附近的地形圖,有備無患。”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看著張優澤手上的地圖,抬起腳朝廚房走去,回過頭看去,就看到了張優澤緊張的打著電話。
他果然是想避開我,這麼不想要我的參與,想必是其中有很深刻的厲害關係,稍微的推開門縫,聽著客廳裏傳來的聲音。
“是的,有線人提供的線索,下午可能會展開行動,我們的人已經過去了,你派遣人員,隨時準備出發,”張優澤一邊對著手機說話,一邊將右手腕抬起,說:“下午三點前我們在聯係,如果我沒有和你聯係,你們立即出發,去我發給你的地點,孫局,據情報所指,車上有價值千萬的軍火,這次要是成功了,通往京城的路,不就在眼前嗎?”
絮絮叨叨說了幾句,張優澤已經跟警方聯係周全,我雖然信任他們幾人的能力,畢竟寡不敵眾,還是需要有警方的支持的。
“多多姐,張優澤在說什麼?什麼警方?什麼軍火?”小夢在我身後扯了一次,我急忙轉過臉,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張優澤朝我們看了過來。
我迅速的躲到了廚房的門後,壓低聲音說:“小夢,文豪他們可能會配合警方抓捕一個軍火販,現在張優澤留下來布控,我們不要添亂。”
小夢點點頭,我故作輕鬆的呼了一口氣,忽然室內警報器響了起來,我和小夢對望一眼,匆忙朝客廳走去。
聽著聲音是從前門傳來的,這個時候睡會私自闖入這裏?難道,是對方想要對我們下手?
張優澤急忙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警報器響起的地方,轉過臉看著我說:“除了後門,還有哪裏可以出去?”
“後院有個小木門,怎麼了?是不是要出事了?”警報聲一聲聲的響起,頓時讓我和小夢感到了驚慌,下一秒,前門的警報聲忽然暫停,與此同時,一聲槍響在此刻響了起來。
“快,他們要進來了,從木門離開!”張優澤朝後門指去,命令小夢到:“帶著多多先行離開,我斷後。”
我看著張優澤的緊張模樣,頓時明白了事情的緊急程度,為了不給他惹事,我和小夢邁著步子朝後門奔去,轉過頭看著張優澤,說:“一起走。”
又是兩聲槍響,張優澤焦急的看著我,說:“不止是一兩個人,你們先走,我斷後,放心,這裏是鬧市區,警察馬上就會趕到。”
小夢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的緊張氛圍,拉著我的手就朝後院走,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張優澤,跟著小夢就朝木門外奔去。
嘭嘭嘭的三聲槍響之後,我覺得雙腿發軟,居然一點都使不上力氣,小夢拉著我的手一點點的朝木門挪去,出了絕色,就朝巷子深處走去。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直接闖入民宅,而且還想要對我們下手,我不禁對季木雲這些人感到懼怕,他們真的不是普通毒販,他們簡直就是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