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老血,許薇抽著桌上的餐巾紙擦著嘴角,幸好幸好,她嘴巴小,隻喝了一小口水。
宋婉婉和紀柔呆愣的翻著白眼看著白雨萱站在餐桌那邊抽著餐巾紙,慢慢悠悠的擦著手上的水珠,紀柔問:“總該是你認識的人吧!”
“不認識!”白雨萱走到一邊的矮櫃拉開自己包包的拉鏈,神情悠然自適,似乎說著很理所當然的事。
許薇收拾幹淨身上的水漬,“現在是什麼情況,難道?這隻是個冷笑話!”
這麼荒誕至極,出了笑話,她找不到其他理由解釋現在的情況!
紀柔和宋婉婉不約而同的點頭,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再不經意的一抬頭,看著走過來的白雨軒,盯著她手裏暫時身份不明的紅色物體。
接著排隊伸著顫顫巍巍的手,從白雨萱手裏接過墨紫色信封,信封上麵鏤空設計,上麵印著銀色花紋,透過鏤空的部分可以看見裏麵是一張赤紅色的明信片,從整個外觀設計來看,稍微有眼力勁的都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喜帖。
喜帖啊!喜帖都印好了。
又是超級默契的低頭翻開喜帖,許薇揪著眉心,“這個林峰,何許人也?”
宋婉婉:“對啊!誰啊!”
紀柔:“你剛剛說的不認識,沒見過,是開玩笑的吧!”
白雨萱坐到許薇和宋婉婉中間,歎氣道:“怎麼?誰規定,結婚前必須要認識,一定要見過。”
這人怕不是從古代穿過來的吧,還是她們那個聰明的無藥可救的白雨萱嗎?宋婉婉搖著白雨萱的兩個肩膀,“萱啊!萱啊!你還是我的萱吧!你這腦子還是你的吧!沒硌著磕著碰著撞著吧。”
白雨萱萬分嫌棄的推開宋婉婉,往許薇身邊挪挪,“我看是你的腦子被硌了磕了碰了撞了…吧。”
許薇淡淡的斜了一眼宋婉婉,接收到宋婉婉眼神裏發出的強烈信號,眨了下眼睛,表示收到,然後猛的側身搖著白雨萱的兩個肩膀,“萱啊!萱啊!你還是我的萱吧!嫁人這麼大的事,怎麼可以當做大冒險來玩呢,你是不是哪裏硌了磕了碰了撞了…啊!”
白雨萱被搖的三魂七魄都在漸變中,立馬起身離開那塊是非之地,做到一邊的單人沙發上,“你們就是這麼個態度對待我的婚姻大事麼。”
紀柔總結著,“我們要求替阿姨驗貨,明天約出來遛遛。”
“不用,即使是我親娘,也隻能到婚禮現場驗貨,你們麼……老實給我等著。”
佯裝不可置信的悲痛欲絕,“你對阿姨都這樣,你這是不孝,簡直是大逆不道。” 活脫脫的瓊瑤劇戲精上身。
“你們覺得我媽是個閑人嗎?西安的棺材板可比她未來女婿重要多了,所以,如無意外,她最早本月十二號抵達上海。”
她媽是個曆史學家,也是考古學家,所以變相的把白雨軒養成一個自力更生,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優良習慣,所以她們這些舍友,享受了免費的長期福利。
許薇看著喜帖,重複著打開又合上的動作,紀柔結婚的時候伴娘是宋婉婉,宋婉婉的伴娘是白雨萱,現在白雨萱的伴娘輪到她,那麼?她以後結婚的伴娘隻能找一二零以外的人了。
“薇,怎麼了?”
宋婉婉看著發呆的許薇,抱著抱枕往她身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