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企劃部的報告，許薇又是機械的看資料敲著電腦，那指尖敲擊著，像一顆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落在白瓷盤子上一般，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剛剛她是真的想給他一個一線生機的機會，是他自己沒有抓住，她看著桌上多出來的一個玻璃罐子，還有裏麵的的梅子，剛剛也是因為它，所以她打算擇日不如日，今天便日行一善。
似乎這個梅子很好用，除了偶爾牙根酸酸的，每次都能把胃裏的一陣翻騰給壓下去，所以她還特意上網買了很多。
撚著一顆梅子扔進嘴裏含著，嘴角抿著絲絲的甜。
下班後，顧源等著許薇一起出門，又是顧源開車，許薇看著手機，指尖揉著眉心。
顧源歎息，再歎息，又歎息，為了引起副駕駛的注意力，他把這輩子的歎息聲都一次給歎完了，看著副駕駛斜過來的眼神，他又擠出一個笑臉。
許薇幹脆放下手機，“是不是市場部的姑娘們上牆揭瓦了！”
目光一頓，咬了咬嘴角，顧源在腦子裏飛快的組織語言，想著如何不讓副總對市場部繼續偏執下去，“沒有，是我看不下她們這樣為了三個名額針鋒相對，自相殘殺而已。”當然他誇張了點，她們頂多是威脅他，一日三次排隊的到他辦公室裏鬼哭狼嚎而已。
許薇又拿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劃著，“所以？”
“所以麻煩請副總大人幫幫忙，指點迷津啊！”臉上堆滿笑容。
“我記得這個話題，你已經問過了！”
“可是你也沒給我標準答案啊。”上午他是問過了，可是她那滿屏的戲弄之意都快順著網線溢出他的屏幕了。
許薇側頭一臉無辜的看著他，眨了眨眼睛，“那你可冤枉我了，那個時候…我真的是認真的。”
顧源握著方向盤的手哆嗦了一下，那個時候？也就是中午她是真的讓他去她的辦公室拿一線生機！“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的及呢？”
許薇側坐在副駕駛麵對著顧源，抬手撐著下頜，一臉你猜呢？的表情。
顧源撇看一眼，又一眼，那眼睛裏看不出是來得及還是來不及，“副總，你這樣容易造成交通事故的，被你這樣審視著我會握不住方向盤的。”
“你心虛啊！”
“我在你麵前一向提不起來底氣的。”低姿態。
許薇認真打量著他，是啊，他一向在她麵前沒有底氣的，即使偶爾強硬的態度也是帶著試探的意味，“我有這麼…人神共憤嗎？”
“不至於，頂多也就是怨聲載道吧。”
挑眉，“不會是你教唆的結果吧。”
顧源眨著無辜的小眼神，就差脫口而出的冤枉了，她在市場部用怨聲載道形容那真是他辛苦教唆的結果，而且是好的結果，她別的部門那都是用天怒人怨形容的好不好。
咬了咬下嘴唇，“你冤枉我，造成我一定的精神損失，我能不能申請補償。”
許薇微微頷首，一臉開明的模樣，“你要是讓我以身相許呢，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你如果要我給市場部批假，沒得商量。”
顧源感覺自己快被她給玩壞了，前麵半句差點驚的他把油門踩飛了，後麵半句又涼透了半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