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道理,這點自信還是要有的。”許薇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她們打太極愈發的彌漫硝煙味,這個非魚看來一開始就打著針對她來的主意。
“紅玫瑰白玫瑰的故事沒有聽過嗎?典故而已,太認真了最後下不了台,尷尬的是自己。”非魚抬手將自己垂在額前的散發別再耳後。
許薇交握的手指鬆了鬆,她引用張愛玲的話,目光中有些疑惑,顧源會是這樣的男人嗎?顯然不是?
張愛玲曾說:每個男人生命中有兩個女人,一個是紅玫瑰,一個白玫瑰,娶了紅玫瑰,紅玫瑰終將褪成牆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玫瑰則成了床前的一抹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而紅玫瑰則永遠成了心口上的朱砂痣。
非魚這是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啊!連顧源也一起坑進去了!用一個渣男和兩個悲劇的女人做比,許薇愈發有些看不懂這個非魚究竟來意何為了。
許薇嘴角一絲諷刺的冷笑,“既然如此,伊莎總裁是擔心我,還是在意顧源。”
非魚收起嘴角的冷笑,“西遊記裏的妖魔鬼怪串到紅樓夢裏來了,編劇得多頭疼啊,顧源的家人也不會允許他這樣兒戲終身大事的,所以,這個時候知難而退總還能留些臉麵。”
許薇抿了抿有些發幹的嘴唇,退?她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退!何況她和顧源的事他們自己都還沒有好好理清,各自默契的裝模糊著,她覺得這樣很自然也讓她感覺舒適,就算她現在不想結婚,不表示以後不結婚,而且她結婚的話肯定是跟孩子他爸結。
“顧源好像成年很久了吧!”許薇啞然一笑,用家人來壓她顯然有些狗急跳牆之意。
“你想讓顧源為了一時衝動與至親之人對立相向,贏麵不大。”非魚直接反駁的口氣,她們祖上就是軍人的直爽粗人性子,就她爸和爺爺那樣的,當了大半輩子的領導的性子,鬧不好就是一拍兩散,顧源不會傻到無路可退的地步,不過萬一呢?
非魚皺著眉心,她所作的就是不讓她的傻弟弟不至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她覺得陸佳佳都比眼前這個女人簡單不知多少倍,至少是看起來一眼看透的那種,而這個女人,她看不清也看不懂,她甚至都不想知道她的名字,因為她一定要讓這個女人消失在顧源的生活裏。
“我沒有要贏,相安無事便好,我不覺得有必要為了一個男人委曲求全與他的家人,何況,非要結婚的是顧源。”許薇聳肩無所謂的表情,她才不在乎輸贏呢,因為她早就贏了。
非魚擠著眉心,她最擔心的就是這樣的結果,這個女人什麼都不用做,顧源上趕著一頭熱,“很厲害啊。”語調毫無起伏,聽不出是真的在恭維還是嘲諷,更多的是對自己那個傻弟弟的焦慮。
非魚目光微微漸冷,嘴角斜著不削,“聽說你懷孕了。”
許薇目光驟然淩厲,不是警告過顧源不許把這件事傳出去的麼。
非魚覺察著許薇臉上的表情,這樣才是她想看到的,她生氣了,她說了那麼多她都淡定冷靜著,這讓她莫名的挫敗感直線上升,見她一時接不上話來又補充一句,“不對,應該是也許懷孕了。”這種滾過床單就拿懷孕精神綁架的手段是最卑劣的,她不削的眼神更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