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魚吸了一口涼氣,抖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說道,“別鬧了,我在他麵前整個腦袋秒變大鉛球,抬都抬不起來,還怎麼撲到他,他撲到我還差不多。”
“聰明的女人都是用盡心機讓男人主動撲過來,你很有覺悟,果然‘不簡單’哦!”許薇說道不簡單三個字的時候明顯加了重音,實則是在諷刺她當初用這三個字擠兌自己,今日正好還給她。
非魚呼出一口長氣,記仇的女人真是得罪不起,“我的道行拚拚湊湊也就三百年,勉勉強強馬馬虎虎能維持個人形,像撲倒啊,被撲倒啊!這樣的高難度動作白娘娘的白蛇傳裏早就備注了‘請勿模仿’四個大字,我有自知之明的。”
“最討厭你們這些家裏有個礦還沒事裝成農民工跑去工地上搬磚的實力派,你信不信,隻要你翻過這座山,以後你說一,莊禹絕對不會念二。”許薇身子斜靠在一旁的沙發靠背上側著身子審視著非魚。
非魚冷嗬一聲,眨著眼睛嘴角一彎,“別說的好像我的人生是開過掛似得。”一邊咬著火龍果一臉憧憬的表情,“要是真那樣,我還不樂的跑迪士尼坐過山車繞三百圈平複我下的激動小心情。”
“敢情你是一直沒膽啊!”許薇有些哭笑不得,且臉上的鄙視一覽無餘。
非魚立馬表情嚴謹,剛剛小小的失態了,心口不一略顯心虛的說道,“說誰沒膽啊,我那是沒膽嗎?莊禹一個打十個,我這輕飄飄的身子骨還不夠他一拳過癮的呢。”
“說的好像他真的會打你似得。”許薇抿著嘴唇,幾乎是無語的狀態。
“不用好像,那氣勢就夠震懾的了,當年我拒絕他,現在讓我去吃回頭草,你曉不曉得,現在的草都是變異中的變態種族,連植物品種都開葷了,草吃肉已經不是什麼大新聞了。”非魚再三強調她和莊禹現在的情況不是撲到不撲到,也不是情不情的問題。
再說了,這回頭草讓不讓吃還是兩碼事呢,她怎麼就沒有感覺到莊禹的情深似海,情根深種啊,寥寥幾次的見麵都是冰冰涼涼收場,怎麼就看出他對自己餘情未了了,不對不對,他們之間就沒有開始過,連餘情未了都用的十分牽強。
雖然他們認識遠不止十八年,可是見麵的次數真的是十根手指就能數的清楚,至於麵對麵聊上幾句幾乎零記錄,再有就是她還欠著他的錢,顧源說要還就讓她自己去還,她哪裏敢啊!
所以作為欠債人躲著債主也是說得過去的,她算是找了個安慰自己的理由一晃十幾年。
許薇搖頭,沒得救了,看來隻能實行第二套方案,讓莊禹表演壁咚殺絕技了。
不過鋼鐵直男的世界觀,任督二脈怕是很難打得通吧,估計要借用電鑽啥的,要不找金家禹表演電鑽,想想還是不行,這個演員出場費先不說付不付的起吧,就那大牌的派頭她怕是伺候不來。
別到時候大牌臨時改劇本,她連白眼都找不到地方去翻去,幽幽長歎,“漫漫長夜,我要去思索我的人生啦。”許薇緩緩準備起身,她想知道那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最後下場怎麼樣,還有那個鑽牛角的耗子最後有沒有善終,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