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路格外的清冷幽靜,尤其是深夜,藍希搖晃著有些不穩的步子抬手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五十三了,他回來的總是這麼的晚,而且一次比一次晚。
路燈的光打在地上,照亮前行額路,陰寒的天此時竟下起了白雪,藍希的步子越來越慢,抬手接住那些潔白純淨的雪花,許是喝酒的原因,她手心的溫度有些高,那些漂亮的雪花落在她的手心後便瞬間消失不見了。
一個踉蹌,藍希雙膝無力,跪摔在路燈下,她的委屈無助頓時湧上心頭,眼睛都不爭氣的有些紅了,她為什麼每次喜歡一個人都喜歡的那麼的卑微。
她漸漸變得不再勇敢,因為勇敢之後是拉開更長的距離,她和金家禹就是如此,幾乎不曾有過開始的可能,她的勇敢隻是讓本該幸福的人天各一方,她的勇敢如此的惡心。
“咳咳……又摔著哪了!”
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男人聲音流淌在她耳邊,突如其來,她是真的有些懵的緩不過神來,隻是呆愣愣的仰頭看著他,眼淚都忍不住的決堤,好像他的突然出現,她的委屈無助瞬間變得那般的不重要,她癟著嘴咬著嘴唇,臉頰掛著淚珠。
蔣勳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女人,他去停個車再出來她就已經不見了,他也是鬼使神差的走出小區看看,可不,看見她醉醺醺的步子跟個遊魂似的遊蕩在空無一人的路上,她是覺得自己有三頭六臂,不怕地痞流氓是吧!
竟然就這麼一個人遊蕩著,他不疾不徐的跟著,以為會有人來接她呢,卻沒想到下雪了,然後她摔倒了,不經意的一回憶,他似乎已經看見她很多次的摔倒了,第一次真正認識就是她咎由自取的摔倒。
在林峰的婚禮上,她如果不去推許薇,她就不會摔倒,所以那一次她算是咎由自取,還有一次是送許薇去醫院,她好端端的走出來被他差點給撞著,幸好沒有,不過她自己還是摔倒了,還害他莫名其妙擔負責任。
蔣勳見她一絲不動的坐在地上,表情有些無奈的蹲下身子,看著藍希問:“不認識啊!”她這樣愣傻傻的看著自己,他真的懷疑她已經醉的人畜不分了,更別說他這個冤家路窄的頭號瘟神了。
瘟神,他記得她曾經這樣稱呼過自己。
藍希吸了吸鼻子,點點頭,心裏一直告訴自己要繃住,一定要繃住。
蔣勳稍稍蹙眉,“你這點頭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藍希微微轉著有些迷糊的眼珠子,點點頭,“見過!”
“嗬嗬……見過?”蔣勳被她這回到逗樂了,伸手招了招,“手機給我。”他現在當務之急是打電話給她的家人來接她。
藍希立馬抱緊手機,一副警惕的表情看著他,“不給。”她知道他要她的手機做什麼,無非是盡快處理掉她這個大麻煩,可是她好不容易設局套上他的,豈能輕而易舉的交出手機。
“嗬!你這小酒鬼!”蔣勳也不管她答應與否伸手從她的手裏抽出手機打開,居然要密碼,蹙眉無奈的看著她,“密碼!”
“不知道!”藍希傻笑的搖著頭。
“你的手機你不知道?”蔣勳蹙眉,這是醉的連手機密碼都迷糊了?
藍希繼續搖頭,打死不說的表情,“不知道!”
“你生日你總該知道吧!”蔣勳問,這女孩子一般設置密碼無非是兩個,一個是自己的生日,一個是所愛之人的生日,據他所知藍希所愛之人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那麼她的手機隻可能是她的生日。
藍希睜著大大的眼睛,他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猜出她的手機密碼是她的生日!藍希搖頭,“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