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麼,向來喜歡助人為樂,尤其還是這種事情。”
柳誌凡的臉上,帶著絲絲殘忍的快意,像是觀察一隻貓兒爪下徒勞掙紮的老鼠一般的有趣。
“這麼,這龍不止一頭。”
趙大海並沒有隨著柳誌凡的話下去,而是主動轉移了話題:“那麼不久就會有很多的龍過來,報複殺戮。”
假如一直繼續這個無趣的話題,那麼在下一刻,兩三句對話完成以後。
等貓兒戲耍完了老鼠,仰或是‘正義者念完了對邪惡者的判決或者誓言’,按照殺豬盤的流程,下麵就是要殺豬過大年。
趙大海雖然已經有了‘可能走不下去了’的覺悟,可是並不代表他喜歡主動伸著脖子,讓別人砍。
更不願意自己的腦袋,讓這個原來隻是奉命行事打斷他的左腿,然而現在去已經和他結下了很深的梁子的柳誌凡砍。
聽了趙大海的問話。
柳誌凡的臉色,陡然變得極其難看。
這是他在這個時間,極力想要暫時刻意忘掉的事情,結果被趙大海一句話,給血淋淋的挑了出來。
“聰明,果然不愧是能夠活著走出黑馬堡的野民,真是可惜了。三年前我砸斷你的腿的時候,一定很疼吧?那時候你在地上嘶號翻滾,我看著都替你疼,這次我會輕一點——”
被一個最下等的野民,突然揭破心裏麵隱藏的恐懼,使得柳誌凡有著一種被低劣爬蟲看透蔑視的暴怒。
所以他直接剝奪了趙大海自己選擇跳海死的權利,決定親手捏斷趙大海的脖子,享受那‘哢嚓’一聲的瞬間快樂感覺。
雖然柳幽幽在剛才話裏的意思,暗示不想傷及人命。
可是在不久以後,整個號海灘,甚至更大範圍,都會被暴怒的飛龍殺得血雨腥風。
這麼一條卑微芥的野民的生死性命。
沒有任何士族會看上一眼,哪怕會花上多一秒的時間,去表示無聊至極的關心。
今‘射龍’這件事情的由頭,雖然是因為趙燕楚要看這個神經病引發。
但是現在的事情已經明了,即使沒有這個神經病,趙燕楚也會尋找到一個別的借口,以保證在這個時候。
‘恰巧’出現在這裏。
總之一句話,對於這麼一個爬蟲一般的野民。
殺了,也就是殺了。
並不比隨手捏死一隻螞蟻更麻煩。
——
柳誌凡滿臉陰狠,倏然出手輕鬆捏住了趙大海的脖子。
剛想發力扭斷。
“那個弓手是外邊來的吧,他想覆滅黑馬——”
耳朵邊就聽到這個下等野民,突然全力的扯著嗓子大喊。
被震得微微一愣的柳誌凡,臉上頓時湧出一股青氣。
“找死!”
嘴裏低聲叱喝,五指一緊,頓時扼住了趙大海的喉嚨氣管,把他的話生生掐斷。
“咚咚,咚咚,咚咚,——”
趙大海感覺自己就如同一隻鴨子,被屠夫捏著脖子,提在滿是令人惡心的鴨血血腥的大手裏。
他的心髒劇烈跳動,一股股的血液湧向大腦。
然而卻和連著氣管的氣體一起,被死死堵塞在脖子喉結一帶,不能在上行分毫。
讓他渾身如同火燒,死命掙紮,卻無力掙紮。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