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海無言以對。
“睡覺了,今晚就委屈一下了,睡我們破床。”
趙大雨明顯不相信趙大海的話,性格耿直的他不願意和趙大海繼續交流下去。
趙大海無法圓,隻好沉默,靜靜的一口一口的吸著煙。
——
當晚,趙大海睡在一張髒兮兮的破床上麵,被山裏和草原過來的蚊蟲咬得轉輾反側,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清晨,被山裏的蚊蟲咬了一身包的趙大海,見到了要護送他們一人兩馬去黑馬堡的刀客。
果然是熟人。
“是你,你居然還活著?”
“真是命大,命大還不好好的在海邊趴著,怎麼又過來了!不怕再打斷一條腿?”
兩個刀客看著趙大海的瘸腿,接著又看清楚了他的相貌。
都是一臉的吃驚。
“你們認識?”
邊上的趙大雨聽得滿臉迷糊。
“你大大咧咧的沒注意,年前被打斷腿的就是這家夥。嗬嗬,這怎麼又回來了?”
“聿~”
兩匹戰馬被弓弩手牽出馬廊。
看得兩個刀客,又是一臉的吃驚。
“咦——,這是九姐的紫血馬,不是和四公子,柳管事一起出山了;馬怎麼回來了,九姐呢?”
那個偏瘦的中年刀客,聞聲看馬,一臉的吃驚。
“我不知道該不該,所以我不,更沒有問這個兄弟;我接到的任務就是,今早把人和馬交給你們,送到黑馬堡。”
趙大雨這時候才知道昨晚自己誤會了趙大海,走近兩步親熱的拍了拍趙大海的肩膀,歉意的道:“兄弟,昨晚對不起了。”
“你子,”
其中那個胖胖的中年刀客,看著趙大海一臉一手臂的包,哪能還不知道是趙大雨故意不給熏蟲草,笑罵道:“還是這麼蔫壞!”
然後望著趙大海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哼哼,別多事!”
瘦刀客顯然要狡猾一些,阻止胖刀客的好奇。
昨的事情,太過於驚駭,趙大海也知道不能亂,就是笑笑不話。
之後,胖刀客駕駛著一輛馬車,瘦刀客則是駕駛著一輛大柵欄馬車,帶著趙大海和兩匹戰馬,返回黑馬堡。
“趙哥,看到異常,堵住鼻孔和耳朵。不好堵,就把腦袋埋埋進泥土裏麵。”
趙大海在臨行前,悄悄的和趙大雨了一句話,然後朝著一臉驚疑不定的趙大雨擺擺手,
告別。
雖然隻是一麵之緣,不過這個趙大雨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漢子。
但是趙大海所能做得,也隻有這個提醒了。
而且不出意外,就像和黑猴子一樣,將會成為永別。
——
“噠噠噠——”
兩輛馬車一路在群山馬路奔跑,其間有飛蛇從路上麵的樹冠跳下來,有野貓撲上馬車,均被胖瘦兩名刀客,輕若無物般的輕鬆斬落。
趙大海這才知道,原來一路沿途並不平靜。
上一次其實也一樣,隻不過上一次他先是忐忑,後是失魂落魄,沒有留意到而已。
在盤山馬路一路奔馳,0裏後到達朝門,上了一處大陡坡,途經東野馬山村。
然後又是170裏山路。
終於在上午11點,到達馬鬃門外的大道。
眼前的一切,震駭了趙大海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