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遠近的高大院落建族。
都籠罩在白茫茫的大雨裏。
前麵是一段‘凹’形的坡間青石路,被積水淹沒了大約百米長度,趙大海可以看到中心最低處水流打出了一個由一個漩渦。
他不禁有些遲疑,想繞路。
不過在這個青石路對麵的上坡西邊,則是一大片圍牆砌起來的大院子。
北邊坡下,則是一個近萬平米的湖泊,此時漲水,已經不下三四萬平米。
“這是沈府,正在做喪事,想要繞路也沒法從北側門進去,——進去就得去磕頭,我沒這習慣;那麼就得至少多走兩裏的路,而且還很不好走。”
柳幽幽朝著趙大海伸出她的左手:“我扶你過。”
趙大海那個自尊心咧,簡直被打擊得無以複加。
硬著語氣道:“不用,才多大的水!”
“嘩嘩~”
徑直淌水前行。
柳幽幽的右手,已經把那根細鱗長鞭,一環環的緊緊握在手裏。
腳步跟著趙大海。
“嘩啦~”
結果趙大海還沒走到流水的最低處,就被淹沒到膝蓋的急流衝得一個晃蕩,幸虧被柳幽幽溫暖的手突然握住,才沒有歪倒在水裏。
在看不透的美女的手和被衝個落湯狗之間,趙大海很沒有骨氣的選擇了前者。
然後,兩人手握手的淌水過河,趙大海都不敢去看柳幽幽的俏臉,隻是覺得自己真是渾身別扭。
“你的這根竹根很特別,但凡用火或者別的方式進行物理彎曲,在彎曲環上麵肯定有張裂的紋理;我記得你在進入野馬山以前,並沒有。”
因為趙大海不願意離柳幽幽太近,柳幽幽又比駝背的趙大海矮了半頭,所以兩個人的手拉手,就拉得很‘開’。
雨水打濕了柳幽幽的手臂,白嫩的掛滿了水滴。
也顯出了趙大海濕透了的薄薄軍裝袖子,裏麵藏著的竹根環的輪廓。
“是沈傳山給的一個玩意兒,算是感謝吧;其實我並沒有什麼,而且他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至少暫時不會傳播出去。”
趙大海的意思很明顯,野馬山人族和龍族的地空戰,不可能持續太久的時間。
就算是等到以後泄露出是趙燕楚射龍,那時候柳茳家族也已經到了和黑馬堡各勢力攤牌選擇的時候了。
“真沒有想到居然害死了他們,真狠!”
趙大海到這裏,握著柳幽幽軟軟的手,就覺得很‘紮手’。
“不是狠,是在這個世界,心軟的都被吃得幹幹淨淨,或者早晚被吃得幹幹淨淨。你的心軟,有時候卻害死了別人。”
“這就是你殺魚凍妹的理由?”
趙大海冷笑,右手發力,狠狠的捏著柳幽幽軟軟的手。
“離開號,是她活下來的一個機會,可惜愚蠢忘恩負義和無情害死了她自己。”
柳幽幽似乎沒有感到趙大海在狠握她的手,聲音依然清冽而平靜。
“忘恩負義?我怎麼感覺你是在指桑罵槐?”
“桑槐,你們屯裏麵的東西?”
柳幽幽輕輕的道:“沈傳山的手臂,很胖。”
“所以他留著也沒用,這竹根老結實了,很適合著這個野民的身份。”
趙大海開始耍無賴,祭出他‘野民’的身份,右手繼續狠狠的捏呀捏著柳幽幽的左手。
此時,兩人正過水心,大水已經漫到了柳幽幽的牛仔短褲的邊緣。
洶湧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