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狼兵一部,放出草原狼追蹤。場地所有人靜止原地,不得妄動喧嘩!黑馬衛步槍兵,刀箭兵一級警戒,看好家眷和物資!所有輕騎兵追擊,不留活口,格殺勿論!”
這時候,在柳茳家車隊尾部押車的柳敬銅,才驅馬狂奔過來。
一邊大吼著下令,一邊率隊衝進黑暗的夜色。
“哐當,哐當!”
“嗷”
兩輛馬車上麵的鐵鏈木柵欄籠子被飼狼兵打開,幾頭馴養的草原狼,踱步跳下馬車,在給予方向指示以後。
仰長嚎一聲,露出滿嘴森森獠牙。
狼身矯健一甩。
緞子一樣的皮毛,在月光和燈光下閃動著流動的光澤,朝著北麵的黑暗撲去。
“所有城防兵,外圍結成警戒線,如有靠近,盤查,不從者格殺!”
城防兵指揮長楊偉,騎在戰馬上麵,繞著人群外圍縱馬大吼著下令。
“醫護兵,醫護兵!”
柳茳楠,柳茳恒,柳草,柳藩,
一群人更是急著大喊。
而汪大年在擊空以後,環視四周。
發現吳月娟,柳幽幽,沈長河,楊逍,吳倩,竟然都沒有過來。
王東還在望月山主持明的炮戰。
柳茳虎,黑馬衛副統領重騎兵隊長汪大年,柳鵬年,已經隨著第一批物資去了千裏門。
黑馬衛統領柳敬銅,輕騎兵隊長劉戰,正在率隊驅馬追擊凶手。
隻有柳茳恒,劉不群,沈劍飛,這三個上三段武者在場。
而沈劍飛剛在已經被刺客踹了一腳,滿嘴噴血,顯然受傷不輕。
汪大年害怕中了赤龍山的調虎離山之計,不敢離開半邊身體全是鮮血,無力的躺在柳茳楠懷裏的柳敬湖。
隻是怒著大喊:“快去吳府,趙府,請吳家老祖,趙普過來!”
“讓開,讓開!”
“傷口先灑生肌露,穩住傷勢!”
“檢查是否彈丸貫穿!”
“止血!”
幾個醫護兵衝出了人群,圍著柳敬湖救治。
而旁邊的柳菊,則是一動不動的躺在泥土地上麵,身下的血液已經積累成一片,朝著四周繼續慢慢的擴展。
在月色和燈光下,倒映著暗紅色的光澤。
“菊”
柳敬湖嘴裏湧血,吃力的望向倒在血泊裏麵的柳菊。
“報堡主,已經陣亡!”
一個醫護兵看了一眼柳菊的受傷處。
那枚強大動能的子彈,在她的心髒一帶,直接轟出了一個杯口大的血洞。
俏麗的臉蛋失血慘白。
大大睜著的秀眼,如同凝固一般望著柳敬湖的方向。
這個醫護兵甚至不用仔細查看,就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已經死亡!
“哇”
柳敬湖重重的噴了一大口鮮血,暈死過去。
“咚
”
鍾聲嫋嫋,從夜空中清晰傳來,在黑馬堡外城西護城河橋頭清冽的回蕩。
“祭祖台?”
在這一刻,汪大年他們知道,為什麼吳家,沈家,楊家,包括趙知恩一家三口,王東的女眷都來了。
吳月娟,沈長河,楊逍,這幾人為什麼卻沒有來。
“人家祭祖,難不成趙普你也過去湊熱鬧了?你的祖宗跟苜江原就是十杠,也搭不了界啊?”
汪大年,劉不群,
都是紛紛無言的腹誹,長長歎氣。
假如今晚趙普在此,無論是玄級四品的柳幽幽。
還是那個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