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算計趙大海和黑馬堡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
對於趙大海來,他柳江唯一存在的價值。
就是擊殺柳敬湖。
雖然他完成的並不算太徹底,但是也算是勉強強差人意。
這時候重傷的他,在趙大海眼睛裏麵,其實就是一堆基本毫無價值的‘藥渣子’而已。
“唉!”
雖然鳥肉被烤得滋滋流油,然而渾身疼痛的柳江卻並沒有什麼胃口。
長歎一口氣。
滿腹的重壓。
句實話,對於‘相逢一笑泯恩仇’,他心裏麵可沒有一點的譜。
站在他一個年輕人向前看的立場,在重傷柳敬湖以後,心裏的惡氣就已經出了大半。
然而吳鐵手的妾和兒女,莫為山的姐姐莫淑賢,柳敬鶴從雲夢郡俘回來的妻子,柳江雀的母親雀靈兒,——
而且更重要的是,柳江到現在依然絲毫看不到黑馬堡有任何戰勝龍族的手段。
也搞不懂那個叫做趙大海的家夥,那裏來的自信?
前的地空戰,黑馬堡先是示弱誘敵,緊接著趁其不備用神威大炮打下來一頭翼龍。
然後犧牲大力神重載卡車,保住了身為大炮。
那麼下一次,還能靠什麼啊置換?
再,在殺死一頭翼龍以後,下一次空襲中龍族還會這麼傻的進行降層攻擊麼?
隻是想想,就讓柳江滿臉晦敗,情緒低落無比。
感覺苜江原人族的未來,一片黑暗。
——
當下午三點,從整個野馬山一直西到半壁山。
再次大雨傾盆,電閃雷鳴。
看著不斷抬升的江麵,因為害怕持續的大雨暴漲淹沒岸堤,甚至大水會覆蓋江岸大道周邊的草原。
黑馬堡攔江口增援騎隊,不得不人和戰馬披著蓑衣,冒著大雨在平坦的江岸大道上,一路強行軍九十裏。
到了晚上9點,加上下午在大雨之前行軍的四十裏。
此時在滂沱大雨中,騎隊距離攔江口軍鎮,已經不到三十裏。
這時候,不是因為大雨和黑夜,隊伍就已經可以遠遠看到如同巨大的高牆一般,南北延伸的南北墜將山懸崖山列線。
也可以看到在南北墜將山分裂線的苜蓿花江一線峽江口,一座孤聳的東西走向的‘一’字形鑄石山體橫在大江門前。
使得苜蓿花江不得不改向近90度,然後再重新東流。
更可以看到,往日那即使在狂風暴雨,滿大雪裏的夜晚,也不會熄滅的燈塔的火光。
“哢嚓!”
“嘩啦啦啦~”
在傾盆大雨中,隊伍靠著十幾盞發出微弱的螢光蟲做成的手提燈,離開江邊大道,到達岸北裏處的一座高出草原二十餘米的一個圓潤的草山坡。
“停止前進,禁止一切明火!”
“到山坡上麵按秩序紮營,檢查槍支,避免走火!”
“建立圍山銀線蛛絲預警帶,搭建馬鵬!”
“戰馬喂苜蓿草餅,注意不要發出大聲的馬鳴!”
隨即,城防兵冒著大雨,沿著山腳豎立木棍,纏繞銀線蛛絲。
構建營地隔離帶。
而黑馬衛重騎兵,則是用細長的降龍木為架,覆蓋厚高密度聚乙烯膜,搭建馬鵬。
“啪啪啪~”
密集的雨點打在坡頂馬鵬邊的聚乙烯膜大帳篷裏麵,發出一片震耳的炸響。
因為禁光,所以裏麵隻放了一個螢光蟲燈籠,所有人都隱藏在朦朦朧朧的黑暗裏,站在濕漉漉的草地上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