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九龍殺口一帶大量的江水進入地下河流失,這裏的水量大約隻有山外的三分之一。可到了下遊的水量又基本補齊。嘖嘖,這墜將山東西八百裏,得多長的地下河啊!”
趙燕強頓時來了興趣。
在談話裏,這艘新式鎢鋼龍骨,厚鋼板木船殼,外覆銀線蛛絲絞合石蠶線編織的鋼鐵合金薄甲戰艦。
在高速奔流的江水裏,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出峽穀。
“嘩~”
巨大的衝撞,讓半個艦首紮入江水,然後猛地反彈出水麵。
眼前一片開闊。
江麵在此形成了一個寬達兩裏長三四裏的大湖。
大湖的東岸,一座壁立的大山高聳而起。
大江在此山壁下拐彎。
朝著東南流去。
“轟!”
“轟!”
“轟!”
在萬仞的山頂,半壁山炮兵朝著空依次發射榴彈。
在高炸出一團團白色的雲團。
這是荒原最高的迎客禮節,實彈迎賓。
骨子裏源於當年一群落魄拓荒者,在得到巨大權利以後,對外來勢力的炫耀和告誡。
“嗚嗚~”
釉甲號隨即鳴笛回應,在碧綠的湖麵上,朝著下遊駛去。
——
東申國都城,城陽。
皇室封山,琵琶台。
在一片臨崖的山洞前,東申國主商文鼎,跪在那裏。
“
現在打得最激烈的就是苜江渡一帶,趙敬元的水師已經被基本大殘,隻是靠著江防炮和水雷阻止阮瑜的艦隊。
在大東溝一線,趙敬元和趙構的聯軍已經停止了南下,和咱們的陸軍對峙,幾家的使者都到了都城。
——李閥要求龍江水師以及四望山軍港,北唐要求雲雷渡一帶領土,趙敬元使者要求得到龍江北流域領土,龍江水師以及四望山軍港,以及一半的領土。雲夢郡那裏至今還沒有,不過她們的胃口隻能更大。——”
“楚平那裏什麼動靜。”
在商文鼎完以後,空闊敞開的山洞靜了很久,才幽幽傳來一道聲音。
“據暗報湘山那裏一直在爭論,不出兵怕雲夢澤借機坐大,出兵怕咱們改投趙敬元。”
商文鼎聲音沙啞,滿臉疲憊的苦楚。
一切,都因為那個好色的逆子!
其實之前,東申和阮閥也隻是關係泛泛,偶爾聯合北唐李閥等門閥勢力,一起對抗來自大楚皇室的擠壓。
當然假如阮閥敢欺負東申國,他就敢跑到湘山找皇室當靠山,討公道。
以此維持平衡和生存之道。
然而在八臂閻王出逆子商雪秋和阮瑜聯手加害大楚皇子楚風以後,東申國就等於是和大楚完全暗處的決裂。
無論是投靠趙敬元,還是阮瑜。
甚至舉族搬遷到傘聯盟,大唐,南象,北狄。
他商家都不敢把全族的命運押注到湘山!
以防被大楚皇室秋後算賬,滅了全族。
許久,
山洞裏麵再次發出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昨大東溝東邊緣的雁蕩山,發生了一次炮戰。”
商文鼎有些不明白老祖這是什麼意思,沉默著聽。
這次事情他也知道,是傘聯盟內閣的一個問道者帶領的力量,是狙殺一個大漠逃竄過來的妖獸。
這時候正急於留著更多的後路的商文鼎,當然不願意開罪傘聯盟,並且給了極大的便利。
他昨晚得到的報告是炸塌了一座山,傘聯盟那個內閣道已經成功誅殺。
他也沒什麼在意,當成什麼大事兒。
卻不知道老祖商不嘞,突然提到這件事情幹什麼。
“昨晚我這裏來了三位故人,了一些話,我才知道這些年我錯了。
當年老祖我出身貧寒,有了力量以後,就拚命的找女人,尤其是那些名門貴女。
卑微時見過門閥的威風,所以也創立了商家,商閥,最終成國東申。
到了昨晚我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白白耽誤了這上百年。
真是可恨!
這個商家,東申國——
散了吧。”
聲音幽幽,落在商文鼎的耳裏,卻如同雷霆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