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眉頭越皺越緊,一旁的李媽媽也不敢打擾。
還是看著雲君進來,這才聲道:“老夫人,大姐來了。”
聞言老夫人這才抬頭,看著雲君,當即關切的問道:“怎麼樣了?聽著李媽媽,可是聽濤水榭出事了?”
聞言雲君坐在老夫人身邊,嘴角微揚:“沒什麼,隻是昭陽畢竟是個下人,雖贍重,卻不叫人重視,二弟擔心昭陽若是不得救治,怕是會有生命危險罷了,不礙事的。”
聽著雲君這麼,老夫人將信將疑,知道定不會這麼簡單,但瞧著雲君一臉平靜不肯多的樣子,也不好多問。
想起剛剛寧聞伯的事情,歎了一聲:“今日的事情我也聽了,君兒你有什麼打算?”
聞言雲君抬頭對上老夫饒視線,眼中的神色頓了頓。
她自是知道老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見著李媽媽端著茶過來,伸手接過遞給老夫人,坐在一旁替她按著腿這才輕聲開口:“祖母莫不是聽了什麼流言了,昨個君兒上香並沒有被草寇擄走,不過是驚了馬,受了驚罷了。好在遇到國夫人,也沒什麼大礙,既是如此還有什麼打算不打算的。”
著眼中神色淡淡的,似是什麼都不在乎一般。
老夫人見此長歎一聲,拉著雲君的手,很有些心疼:“你是個好孩子,叫你委屈了。”
李媽媽看著雲君從始至終低著頭,也很有些不忍。
外麵怎麼的她們早就聽到了,也聽明白了,知道大姐委屈。
老夫人自是又氣又怒,原想著替大姐討個公道。
卻是寧家大公子過來,一番話叫老夫人生了猶豫。
的確這件事是雲大夫饒不是,雲君是受了委屈,但若這事真的鬧開了去,丟的可是雲家的臉麵。
就算罰了大夫人,出了這口氣,雲君卻也得跟著雲家背上罵名。
老夫人自是不想雲君委屈,更不想她因此背上罵名,這心中便生了猶豫。
雖然知道寧聞伯這些,是為了寧月娥和晉文公府。
卻也不得不聽,畢竟雲君的年歲已經這般大,耽擱不起了。
雲君瞧著老夫人眼中的心疼和愧疚卻是笑了笑。
剛剛在院子外見到寧聞伯,她就知道了。
寧聞伯不比寧聞仲,素來是個沉穩聰明之人。
寧聞仲和大夫人鬧出這種事,並且還在官眷和國夫人麵前除了醜,這關乎的可不隻是雲家的臉麵還有晉文公府寧家。
教養出這樣的女兒,用如此歹毒手段迫害繼女。
傳出去,隻怕寧家的女兒,再想議親就沒那麼容易了。
眼下寧家大房嫡長女,正準備與平陽侯議親,要出這個時候傳出去,隻怕這婚事就要黃了。
所以寧家著急忙慌的派寧聞仲登門拜見老夫人,還能是為了什麼事。
不過是想利用老夫人逼自己替大夫人將這件醜事壓下去罷了。
雲君心知肚明,也不想叫老夫人為難,輕笑著道:“到底我還是雲家的姑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