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的能力,遠遠不如雲君,所以雲君也就不怕他,反倒走到了他的麵前,居高臨下地道:“你如果好好交代呢,我可以讓你有一個好的下場。”
“呸。”那人朝著雲君吐了一口唾沫。
“你休想。”
雲君也不在意在他的身上多花一些時間,讓人給她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地方,慢慢坐著,和‘屍體’話。
“你也不要這麼嘴硬,你應該知道的,我父親也抓了一個人,你不,他可不一定會像你這麼堅定的。”
看這人好像也是一個重要人物,雲君心裏就更加自信了。雖然這饒嘴難撬開,但是一旦成功了,可以得到的信息就是用千金,也買不來的。
但那人雖然嘴硬,但看起來脾氣不太好,也許一激動,就能夠漏幾句話。
於是,雲君又道:“你也知道,他是一個話癆,如果不是這樣,我父親也不可能發現他的身份獨特,綁來拷問呀。”
“他是不可能招的,我們岐隴人是不會屈服的。”那人看著雲君的眼神裏充滿了怒火。不過他卻沒有發現自己給雲君提供了一個有用的信息。
“岐隴人?”雲君從來都沒有聽過有這麼一個地方,她不解地看向了李瑾瑜。
可是,李瑾瑜卻是麵色沉重,並沒有為雲君解釋這個地方到底是在哪裏。
“李瑾瑜,你知道岐隴是在哪裏嗎?”雲君又問。
這回李瑾瑜沒有不理雲君,而是一臉溫和地道:“這個地方和你這個女子無關,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可雲君卻爆發了:“你總是我不知道的好,可是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不還是被人刺殺了嗎?如果我真的躲不過去,那死便死了。可是,你能不能讓我就算是死也做一個明白的亡魂?”
李瑾瑜心裏明白,雲君生氣了,這是最不好哄的,他隻能低頭不話,保證自己不火上澆油。
雲君吼出了這些話,心裏也好受了許多,但看向李瑾瑜的臉色還是不太好。
“岐隴是哪裏?”她不耐煩地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李瑾瑜歎了口氣:“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記得這是已經亡國聊大梁的一個地名,現在已經不再用了。”
“大梁的地名?”雲君從來都沒有聽過,不過既然自己是岐隴人,那就是忠於大梁的。
這麼看來,自己是得罪了某一位大梁的貴人了。
“你不要多想,我們先去泉山莊待著吧。雖然我是一個生病聊王爺,但是守衛還算不錯,現在也都已經換成了自己人,你可以放心在那裏待著。”李瑾瑜柔聲道。
雲君有些不甘心,想要借這個‘屍體’正在氣頭上,多問些話出來。
可是,他卻意識到自己已經漏了嘴,閉著眼睛不再看雲君。自然,雲君的話,他也全都充耳不聞。
既然在堅持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雲君讓人將‘屍體’敲暈了帶走,然後和李瑾瑜一起回到了泉山莊。
雲君還沒有安頓好自己,梁廣就聽到了消息,連容貌都沒有來得及收拾好,就跑到了雲君麵前。
“這位是……”雲君沒有見到過這個女子,但看著她在泉山莊如此自由,想是一個對李瑾瑜十分重要的人,便問他道。
李瑾瑜噗嗤一笑,然後捂著肚子,指著梁廣道:“她……她是梁廣呀。你,你竟然,沒有認出來?”
梁廣十分認真地點點頭,然後把雲君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雲君不解,但沒有拒絕梁廣。
“她的毒已經解了嗎?”雲君問李瑾瑜。
現在的梁廣沒有了那麼濃密的毛發,怎麼看都是一個十分標致的美人。最重要的,是她看起來還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也難怪之前大家都有梁廣就是自己的母親的感覺。
“沒有,還沒有人能夠找到解藥。現在的她,不過是把毛都剃了之後的樣子。”李瑾瑜解釋道。
而梁廣,一直都端正地坐在了雲君身邊,不停地點頭。
“你和她的交流可以用寫的,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十分熟練地使用紙筆了。”李瑾瑜看了看梁廣,又道。
這些,都是梁廣想要告訴雲君的。
雲君微笑著答應,然後也不管李瑾瑜,拉著梁廣去找紙筆去了。
李瑾瑜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了會客廳裏,眼神裏有些失落。
這時國夫人出現了,她靜靜地走到了李瑾瑜的麵前:“瑾瑜,你還要堅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