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又道:“既然你們日後都沒有機會再來這裏,那我也就送個人情,這裏的東西,你們都可以帶一樣出去。”
聽到這話,雲君眼前一亮:“那我要選的東西,便是已經被弄碎聊那隻鐲子。”
可是,師父的臉色卻變了變。他沒有話,自然也沒有應允。石室裏,突然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方若穎急忙跑去,召出了先前給雲君戴過的玉釵,道:“師父,我要這個。”
可是,師父看了看被方若穎拿在了手裏的那玉釵,臉色又變得更加陰沉。
梁廣見情況不對,急忙掙紮著伸出手,拉了拉師父的衣袖。師父卻恍若未覺,有些不開心地看著雲君和方若穎。
方若穎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雲君倒是有些能理解。就算是那鐲子已經碎了,但是在師父心裏也是十分重要的。她這麼,隻是想趁機抵消了自己的過錯,卻沒有料到,師父對著鐲子的重視。
一直深吸了好幾口氣之後,師父才開口:“鐲子的事情,你們已經受過懲罰了。這玉釵,對我也是極其重要的,所以我不送。”
他頓了頓,又開口道:“你們二人重新挑樣物件吧。”
方若穎點點頭,拉著雲君就跑到了師父的身後去了。
她覺得,師父現在的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怖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惹他生氣,讓她不管挑什麼東西都是提心吊膽的。
師父就這樣背對著她們,然後靜靜地站著,等著她們拿著挑好的東西過去給他看。
不幸的是,雲君和方若穎,隨手拿的東西,在師父眼裏,同樣是無比珍貴的。
雲君拿了一個茶杯,方若穎拿了一支毛筆。
看了看兩人手裏這東西,師父的臉色又不好了。
他在見到了茶杯的時候,心裏想到的,是自己和妻子在一起飲茶閑談的畫麵。而那支筆,卻是和妻子一起陪伴在自己身邊的舊物。
他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了,當下怒吼了一聲,然後道:“你們,現在都給我滾出去。”
雲君和方若穎愣了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以來都比較好相處的師父,怎麼突然就暴怒了起來。
梁廣看了看雲君,不停地揮舞著手臂,示意她們兩人趕緊離開這裏。
可是,還沒有等她們兩人有所行動,師父就已經發狂了。
他見雲君和方若穎手裏依舊拿著那兩樣東西,便運起內力,朝著她們二人攻了過來。
雲君大驚,急忙躲避,方若穎也往另外一個方向躲去。
師父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先去抓方若穎,然後再去處理雲君。
於是,他就追著方若穎跑。可是,這石室並不空曠,方若穎腳力有限,沒有跑出幾步,就被師父一把抓住了。
然師父重重地打了方若穎胸口一拳,她又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有些絕望地癱倒在霖上。可是,師父卻是一步一步走到了方若穎身邊,然後,一把從她的手中搶過了那支筆。
雲君見狀,知道了是她手中的這茶杯,和已經被奪回去的筆,惹怒了師父。急忙在師父還沒有靠近自己的時候,把茶杯當著師父的麵,放在了桌上,自己則是緩緩遠離這茶杯。
見此,師父也沒有攻擊雲君,而是有些珍惜地拿起茶杯,將它和毛筆一起放在了自己的懷裏。
然後,他也不管方若穎和雲君,更忽略了梁廣,不知道從哪裏打開了一個機關,消失了。
雲君急忙跑過去將方若穎扶了起來:“你還好吧?”
方若穎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死不了。”
這時,梁廣已經恢複了不少,下了床,然後來到了雲君身邊。
“你怎麼起來了?”雲君驚道。
然後,想要扶梁廣去床上歇著,卻不能放開手裏攙著的方若穎。
梁廣去到了另一邊,也扶起了方若穎,然後讓她去床上休息一會兒。
待把方若穎安頓好,梁廣徑自站起身來,不知道去了哪裏。過了一會兒,她回來了,手裏還多了一碗藥。
“你這是,去熬藥了?”雲君震驚,但心裏更多的,是有些不相信。
看起來方若穎的傷不輕,梁廣就算是略懂一些醫術,也不一定能對症下藥。所以,她攔在了梁廣麵前,希望梁廣能給自己一個可信的理由。
梁廣知道雲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醫術,便也不著急。她放下了藥,然後拉著雲君去到了桌子旁,提筆寫道:我確實是不太清楚藥方,這藥是大補的,對於現在的我們來,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