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皇後並未接話,隻道了句:“你隨我來,便轉身朝著未央宮的內室走去。”
李明德心中不解,卻進步跟隨。
等進了未央宮內殿,看清躺在床上,麵色鐵青微微有些發白的人,渾身猛地一震。
整個人跪在地上:“父皇。”
聽不到半點回應,李明德抬起頭來,就見皇後麵上的神色多了幾分冷意:“你父皇已經駕崩。”
一句話頓時叫李明德心中猛地一震:“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個時辰前。”皇後了一聲,麵上的神色越發的凝重,隨後看向李明德:“明德眼下我們時間所剩不多,剛剛我讓人去尋詔書,發現皇上留下的遺詔不翼而飛。”
著頓了頓:“想必是有人偷走了遺詔,不管是誰都在告訴我們一點,有人想要逆謀造反。現如今你父王駕崩的消息,還無人知曉,朝臣隻當皇上臥病在床,你我母子的性命可否保住,就看現在了。”
聞言李明德身形未動,心中卻是明白皇後所言的重要性。
雖然他不清楚皇上遺詔之中寫的是什麼,但是遺詔不翼而飛,明有人覬覦皇位。
心中一個人影閃過,想到李明陽心狠手辣的模樣。
若是叫他得逞,他定然不會放過自己和母後,甚至還有她。
心中浮起一絲柔軟,想到那個女子或許也會難逃一絲,李明德雙拳緊握。深深的朝皇後叩了三個頭。
“宮中之事還請母後操心,莫要將消息傳出去,兒臣這就命人馬上調兵將京城和皇城團團圍住。”
聞言皇後點點頭,隨後目光深邃囑咐道:“明德,留給我們母子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李明德應聲離去,步伐越發的蒼勁有力。
等瞧著李明德走遠,皇後這才招來身邊心腹女官。
從擱在梳妝台上的紫檀木匣子之中取出一封信和一柄鑲刻了玉石的刀,遞給女官:“速速派人送去泉山莊,一定要親手交給國夫人。”
聞言女官應聲退下。
守在跟前伺候的桂公公見此卻是皺著眉頭:“娘娘,眼下這個時候,國夫人隻怕不會同意。不得還想著坐收漁翁之利,想著等咱們拚個魚死網破之後,坐享其成。”
聞言皇後娘娘雙眼微閉,好半晌這才睜開,看著外麵被陰霾遮住的太陽,輕聲道:“她不會的,她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權衡利弊。”
完轉身出了內殿,站在未央宮的門口,看著外麵的色,忍不住歎了一聲:“桂子,你瞧變了。”
桂公公抬頭看了眼陰沉的仿佛要下雨的,心情格外的沉重,卻是不敢表露分毫,隻勸著道:“咱們王爺這般聰明能幹,乃是上選中的真龍子,定然會逢凶化吉的,娘娘隻管放心就是。”
著瞧皇後不語,自也不敢在多,隻站在皇後的身邊。
京城之中文武百官卻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城中的百姓,自然就更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街上叫買的叫賣的絡繹不絕,很是熱鬧。
一輛馬車慢悠悠的從南門緩緩進了城,直奔著雲家的大門。
雲君正準備去探月園,卻聽到門房來報,是有惹門拜訪,不由眉頭輕皺。
昭容伺候在身側,見門房不由問了一句:“來者何人?”
就見著門房搖搖頭:“的不認識,隻是大姐母家的親戚,是姓陳。”
聽到是母家親戚,雲君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將茶擱在桌子上,吩咐門房:“偏廳待茶。”
自個則是領著昭容昭陽往偏廳去。
門房得了吩咐,自是跑著將人引至偏廳。
自有丫鬟奉茶。
陳鍾彥端坐在黃花梨木的太師椅上,看著雲君一身水綠色衣裳從門外進來,頓時出了神。
嘴角動了動,眼眶跟著微微泛紅:“婉兒...”
聽到陳鍾彥喚著娘親的閨名,雲君心中微凜,上前福了福身,這才開口:“不知貴惹門,雲君有失遠迎,還望貴人見諒。”
聽著雲君開口,陳鍾彥這才回了神看著雲君忍不住歎了句:“你與你娘長得一模一樣,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
著眼睛微潤,不由抬起袖子擦了擦。
瞧著陳鍾彥落淚,雲君心中微微有些動容,話可以作假,甚至事情想法都可以作假,但感情這種東西卻是沒那麼容易作假。
她不是傻的,自是能瞧明白什麼事真情什麼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