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鍾彥的麵色變得陰沉,泉山莊的人帶走慕容安,一定是要就李瑾瑜。
現在看著慕容安已經安全過來,明李瑾瑜並無大礙,若不然那女人絕對不會這般輕易放慕容安離開。
想著自己那般用力,都沒能要了李瑾瑜的性命,陳鍾彥雙眸之中蒙上一層陰鷙。
跟在一旁的惡陳寅和陳禦不敢做聲。
而屋子之中,慕容安則是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刀消毒,之後叫丫鬟將雲君的衣裳剪開。
就看著袖箭的傷口處皮肉已經翻開發黑。
心中忍不住罵了句:“當真是惡毒,竟然用這麼狠的毒藥,對付一個姑娘。”
著動手心翼翼的割開傷口附近已經壞死的肉,將袖箭給挖出來。
許是取箭的時候太過於疼,昏迷之中的雲君悶哼一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掉。
竟是叫慕容安也跟著緊張起來,好不容易將袖箭取下來擱在一旁。
又趕緊替她清洗傷口,隨後將隨身帶的金瘡藥,混合著解藥倒在她的傷口之上叫丫鬟包紮好。
伸手一股腦的往雲君嘴裏倒了十幾個通體瑩黃色的藥丸,等忙活完,這才站起身來。
擦了擦額頭的汗。
丫鬟將門打開,守在院子裏的陳鍾彥等人見此,趕緊快步上前。
見著慕容安端著杯子在喝茶,忙上前問道:“怎麼樣了?”
聞言慕容安麵色很是沉重:“眼下還不清楚,我已經將袖箭取出並且上藥,隻是她受傷很重,又中了毒。現在隻能看她能不能熬過今晚,若是熬過去明日便可醒來,若是熬不過便是誰也救不了了。”
陳鍾彥沒想到慕容安出手都無能為力,心中越發的沮喪,坐在床邊看著雲君像極了她母親的麵容,更是愧疚不已。
慕容安見此擦了擦手問道:“我還沒問你,陳寅她是婉兒的女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言陳鍾彥看著雲君聲音帶著幾分無奈:“當初婉兒懷了歐陽珣的孩子,卻不想連累歐陽珣,怕我會逼著歐陽珣為我複國,便帶著東西逃走了。後來遇到雲鼎山母子險些餓死,出於好意,也是想給君兒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便委身於他。再後來雲鼎山借著婉兒的銀子得了前程,知道婉兒的身份,擔心若是有朝一日此事敗露,隻怕會影響他的仕途,便將她給害死。等我尋到大魏的時候,就隻剩下雲君一個人,連著雲鼎山都沒了性命。”
著陳鍾彥眼中的神色越發的冷。
在提到雲鼎山的時候,一副恨不能抽皮扒骨的模樣。
慕容安沒想到唐婉兒竟是因此嫁給的雲鼎山,忍不住搖頭歎息:“這孩子太傻了。”
屋子裏頓時陷入沉默,好半晌陳鍾彥這才看著雲君輕聲道:“如今我隻想她能夠醒過來,等她好轉我便帶著她回大燕,到時候在不叫人欺負了她。”
陳寅聽著陳鍾彥的話沒有動作,隻是瞧著雲君。
瞧著這個他未曾了解過的未婚妻。
從他記事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日後要娶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是姑姑的女兒,隻要一日沒尋到她,沒有確定她是否還活著,自己便不能娶任何人。
為了這個他不曾與任何女子接觸。
現在看到躺在床上的雲君,心中一時間不出的感覺。
原本聽聞已經找的表妹的時候,他心中是抵觸的,所以明知道她在雲府,卻是不曾去見一麵。
特別是聽到雅若她們的話,心中越發厭惡雲君。
若不是陳鍾彥,隻怕當初兵變他都不會出現。
可是在看到雲君奮不顧身的時候,他心中的感覺變了。
那個女子並非她們的無能,甚至很厲害,而且還很重情義。
在看到自己被人利用欺騙沒有如一般女子一樣掉眼淚,反而是提劍殺回去。
看著丫鬟死在自己麵前,眼中的心碎毫不掩飾,那般叫人心疼。
著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想,竟是叫他忍不住心動,忍不住想要看清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竟然能撩撥自己的心弦。
看著陳寅的反應,陳禦眉頭緊皺,走到陳寅的身邊聲道:“她怕是不會願意這門親事?”
聞言陳寅回頭對上陳禦的雙眸,看著他眼中的神色,聲音越發的清冷:“她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從她出生的那一刻這些便就決定了不是麼。不管她願不願意,終歸我是等了她這麼多年,若是沒有祖父的吩咐,也必須一直等下去。”
聲音清冷卻是告訴陳禦,這一切不是他決定的。
陳禦聞言看了眼陳鍾彥,知道陳寅才是陳鍾彥心中,陳家未來的繼承人。
所以也早就定下要讓他日後娶了姑姑留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