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落在雲君的手上,她卻從未懼怕過。
自打為了李明陽跟雲君對上,她便早做好了準備,做好了死的準備。
所以她不怕雲君,便是被關在這心中也並不懼怕的。
反正不過是一個死。
可現在看著雲君的模樣,她真的慌了。
因為她清楚,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會輕易的讓她死。
她不怕死,可是怕生不如死的折磨。
雲君看透了她的心思,卻並沒有半分同情。
眼前是當初她吩咐人將自己血肉削下來的模樣,當時她麵上的笑那般的燦然。
仿佛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一般,卻是著最冰冷的話,叫人活生生的將她骨肉剔除。
刀子緊貼在雲馨的腿上,伸手掀開她的裙子露出光潔的腿。
“當初你的第一刀就是從這裏開始的,我了要血債血償,今個便也從這裏開始。放心不會特別疼,隻會叫人痛不欲生而已,若是咬咬牙也能忍得過去。當然你要是忍不過去也沒關係,我會讓他們尋了太醫過來,保住你的性命,叫你清醒的看著這一牽”
著冰冷的刀子,貼著雲馨光滑的腿,狠狠的將一塊皮肉削了下來。
頓時僧白的肉落在地上,而切口處冒出鮮血。
雲馨疼的一聲慘叫,隻覺得眼前一黑幾乎要昏過去。
雲君自是不會叫她這般疼昏過去,伸手在她的穴位上點了兩下。
雲馨隻覺得自己身上的越發的疼,似是清楚的感受到傷口上刀子的溫度。
一雙眼也滿是驚恐的看著雲君,顫抖著開口:“雲君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殺了你哪有那麼容易,當初我所經曆過的一切,若不叫你都好生嚐嚐,好好體會一下,我怎麼甘心。”
著喚疏風進來,去將胡太醫請過來,替雲馨續命。
自己則是拿著刀走到雲馨的背後。
到順著雲馨的後背,猛地割下去,將衣裳給割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隨後如同腿上一般,收起刀落,一片皮肉帶著鮮血落在地上。
滿屋子頓時彌漫了血腥味。
那些個站在門口瞧見的宮女,嚇得轉頭嘔吐起來。
一個個麵色發白不斷的打擺子,再不敢看雲君。
而雲君卻是麵帶笑容看著雲馨:“怎麼樣?疼麼?”
“當初我便如你一般,生生的叫人割去身上的皮肉,疼的快要昏過去。現在這兩刀便是還給你的。”著在雲馨的胳膊,大腿再擱下兩塊皮肉。
冷宮之中鮮血淋淋,饒是疏風這種久經戰場的人,瞧著也忍不住頭皮發麻。
等胡太醫趕到的時候,雲馨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雲君看著胡太醫冷聲吩咐道:“替她續住性命,這般死了,太過便宜她了。”
聞言胡太醫不敢去看雲君的麵容,隻是恭敬的上前,用銀針和上藥的湯藥吊住雲馨的性命。
躺在地上,麵上再無半點血色。
看著如同惡魔一般的雲君,雲馨第一次心中生了後悔。
後悔自己當初不該與她作對,她從沒想過,那般懦弱連話都不敢的雲君,什麼時候變成這般狠毒。
如此手段讓她生不如死。
想要咬舌自盡,雲君卻是早有防備,用破布堵住她的嘴。
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著雲馨的雙眸,雲君心中一口氣徹底呼了出來。
那些藏在心中的恨,逼著她每日不得安眠的恨。
在這一刻終是釋放開來。
她等著這一日等了這麼久,終歸還是等到了。
唯一後悔的便是沒能保護好祖母。
還是叫她被雲馨和國夫人給害了。
墨黑的眸子透著一絲寒光,手中染血的刀落在地上。
看著窗外銀色的月光落在地麵上,雲君心中越發堅定。
她一定要所有欠了自己的人血債血償,雲馨如此,國夫人也是如此。
想著深吸一口氣,徑直除了冷宮的門。
屋子裏胡禦醫替取下銀針。
要保住雲馨的命不容易,但要是拖住她一口氣,讓她多活一段時間確是不難。
雲君要的隻是讓她多活幾日,讓她好好品嚐這些痛苦罷了。
瞧著雲馨呼吸漸漸平穩,胡禦醫便也帶著箱子離開。
疏風則是吩咐人守好院子,帶著人跟在雲君左右。
那些原本在永華宮伺候雲君的人,此刻一個個心翼翼,剛剛那一幕,讓她們膽寒。
從未想過,一個如此弱不禁風的女人,竟然能心狠手辣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