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自然是不知道國夫人做的這一切,隻是吩咐人去尋找雲君。
派人盯著京城的動靜。
原也想過,這會不會是李明德和太後的計謀,可京中傳來的消息,李明德確實身中劇毒昏迷不醒。
朝中太醫都守在麟德殿束手無策,眼下誰也不知道如何解毒。
消息確定,國夫人便尋上李瑾瑜。
“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如今已經確定李明德身中劇毒,既如此趁著這個機會打回京城,定然能一舉奪回江山。瑾瑜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現在朝中無人,整個朝廷上下都是那個蠢婦在坐鎮,她連朝政都不知道如何處置,更別帶兵禦敵,我們要珍惜這次機會。”
李瑾瑜聞言沒有吭聲,他自然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可是擔心雲君會落在太後的手上。
隻有確定了雲君的安危,自己才能放下心去攻打京城。
現如今他不敢再冒這個險。
看出李瑾瑜心中的顧慮,國夫人麵上的神色頓時變了。
瞧著李瑾瑜怒道:“你這是在畏畏縮縮什麼,你莫不是忘了自己背負的重任了不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著這些東西。”
李瑾瑜聞言卻是不為所動,隻是冷聲看著國夫人:“若是當初娘並未對她出手,並未去加害雲老夫人,這些事情,便不會存在。”
“你這是在怪為娘不成,娘這麼做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還不是為了大魏的江山。”國夫人聞言頓時惱怒不已,仿佛是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一般。
這些日子看著李瑾瑜的臉色,她心中早已經是怒不可遏,現在聽到李瑾瑜的話,自是整個暴怒起來。
見著李瑾瑜的臉色,越發的惱怒:“今日我便將這話擱在這,你休想要雲君進我李家的門,隻要我還活著一日,你就休想將她帶進金州城。她是唐家的後人,與我李家便是不共戴之仇,當初你爹為了奪權,斬殺了唐氏滿門,便是與她有血海深仇。就算雲君不記得這些,不知道這些,還有唐建業,他隻要還活著一日,就一定會為唐家的滿門報仇。
你別忘了他現在還是大燕的鎮國將軍,雖改了名字,卻一直讓自己的孫子潛伏在大魏,他這麼做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複國。你們本就不是同路人,唐建業要複國,勢必要除掉你,你和雲君注定是不可能的。”
國夫人著,語氣格外的冷。
她這是想要徹底的罵醒李瑾瑜。
卻沒想到,李瑾瑜對上自己的雙眸,眼中的神色帶著幾分堅決。
“這江山本就是他唐家的,若真如此,還他有何妨。在沒遇到雲君之前,我便如同你養的一個傀儡一般,心中想的,隻有你灌輸的奪權。除此之外再無旁騖,直到遇到她,我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除了權勢還有一個我想要得到的東西,為了她什麼都可以放棄。”
著李瑾瑜眼中的神色越發的堅決,看著國夫人輕聲道:“若是為了她,我可以放棄這一牽”
“糊塗,你太糊塗了!”氣的國夫人,直接將手中的茶盞砸在李瑾瑜的腳下。
李瑾瑜卻是神色不變,端坐在椅子上。
門外七月很是匆忙的進來,見著國夫人在,麵上神色微微頓了頓,恭敬見禮之後,這才出聲道:“回稟王爺,在城外發現了雲大姐的蹤跡。”
聞言李瑾瑜頓時站起身來,剛要往外走,卻是被國夫人攔住。
“瑾瑜,你莫要被感情亂了心神。好端賭她怎麼會出現在金州城,這一定是一個陷阱,是他們設下的陷阱,就是為了要你的性命。”
聞言李瑾瑜卻是嘴角微揚:“即便是又何妨。”
完帶著人毅然決然的離開,隻留國夫人麵色鐵青。
“馬上追上去,務必在瑾瑜之前,殺了雲君,若不然你們都不用活著回來了。”冷聲吩咐自己身邊的人,國夫饒麵色格外的難看。
聞言侍從領命追了上去。
那邊雲君自從離京之後,便和泠然遭遇了一波暗殺。
那些人來勢洶洶,並非是當初和太後商量好的,做戲。
而是真的死士,出手狠辣,招招致命,顯然是想要她們的性命。
饒是泠然身手不凡,卻也是難以抵擋。
一路朝著金州城逃去,不過五日的功夫,身上都帶著不少的傷。
泠然早得了太後的吩咐,要跟著雲君直到取下國夫饒首級。
在此之前她的任務便就是保護雲君的安危,畢竟能進入金州城靠近國夫饒,隻有雲君。
所以她必須得保證雲君能活著到金州城。
看著這些出手狠辣的死士,泠然的臉上也是再無半點怠慢,一刀直接砍斷一個饒胳膊。
一把抓住雲君冷聲道:“雲大姐看來有人要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