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禦見此要上前,卻是被雲君攔住。
“她是大魏的太後,理應給她體麵。”
完轉身去了長寧宮。
長寧宮之中一切都像是當初的模樣,雲君徑直走進去。
玲瓏麵帶怒意的擋著:“你要做什麼?”
聞言雲君輕聲道:“我不會傷害你家主子,過來隻是為了送她離開,王家的人都在宮外。”
玲瓏聞言愣了愣,就聽著身後王嫣然開口:“玲瓏退下。”
這才不情願的退在一旁。
雲君從金州打到京城,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王嫣然的身孕已經三個月,微微有些顯懷。
雖然藏著,卻還是叫雲君看了出來。
她下意識護著肚子的動作,太過熟悉。
當即問道:“你有了身孕?”
王嫣然笑著點點頭:“皇上的孩子,你是不是要為了李瑾瑜的江山,除掉他?”
聞言雲君搖搖頭:“你對我有恩,你和王家的人,都不會有事。”
“可是你徹底的毀掉了我的人生,你該知道若是這個孩子出生,我會告訴他,讓他找你尋仇的。”王嫣然的平淡,仿佛還是當初她們話那般。
雲君聞言看著王嫣然,卻是沒有動手,隻了聲:“對不起。”
完知道,她們之間再沒話可,吩咐人送王嫣然出宮,自己則是轉身離開。
一舉奪下皇宮,將芸娘和雲韻安排的人全部瓦解,李瑾瑜與陳鍾彥坐在麟德殿商量著如何瓜分大魏的下。
雲君對這些不感興趣,獨自去簾初囚禁自己的冷宮,去前世自己慘死的地方。
前世的一切曆曆在目,仿若昨一般。
這一輩子,自己躲過了前世的命運,卻是無形中讓太多的人丟了性命。
對於雲馨她無愧,可是對於方若穎和王嫣然,終是心中有愧,想起那個為了自己慘死的昭容,她連她最後一麵都不曾得見。
蹲下身子,在前世囚禁自己的冷宮,第一次無助的像個孩子。
背後一陣暖意,落盡一個溫暖的懷抱,聞著熟悉的氣味。
雲君知道背後的人是誰,身子頓時僵硬。
就聽著頭頂傳來李瑾瑜熟悉的聲音:“難過就哭出來,哭出來或許會好點。”
聞言雲君沉默了良久,這些日子雖一直在一起行軍,她卻刻意保持和李瑾瑜的關係。
“你現在該殺了我才是,你娘雖不是我親自動手,卻是因為我才死在泠然的手鄭”
聞言李瑾瑜的聲音帶著幾分釋然:“泠然是太後的人,要殺她的也是太後。或許你恨她,終究你沒動手。泠然你帶進的金州城,如此一來也算是扯平了,她害死你的祖母,算是扯平了。”
“扯平?能扯平麼?”雲君聞言卻是冷聲開口。
就聽著李瑾瑜的聲音帶著請求:“我知道今日之後,你要會跟著陳鍾彥離開,我已與他二分下各自為都,若是你跟他離開,我這輩子都沒法再見到你。君兒我不能沒有你,算我求你可好,別走。”
聽到李瑾瑜語氣中的低聲下氣。
雲君的身子動了動,回頭對上那一雙泛著霧氣的雙眸,心徹底的震了一下。
“可是我們之間這道坎,跨不過去了。”
“可以的,君兒一定可以的。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知道如果沒有你我要怎麼活下去,求求你可好。”
聞言李瑾瑜將她擁入懷中,聲音越發的堅定。
若幹年後,李瑾瑜想起當時冷宮的事情,都無比慶幸自己當初做了一個對的決定。
若是他依舊站在身後,沒有走出那一步,他們之間或許真的再無可能。
就因為他踏出了那一步,進了冷宮的門,保住那個孤獨的女子,他的皇後才會姓雲。
當後來傳言鄰國大梁晉王陳禦想帶兵想要攻打大魏領土之時,那個眉目如畫,麵容清冷,卻是眼神溫柔的女子,直接提劍:“我去問問,表哥到底什麼意思,真的要打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