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辦成了這件事,心裏頭還是美美的,那故事的版本怎麼著聽來都是莊聿棒打鴛鴦,讓兩個相愛的人生而不見。被她知曉了,能袖手旁觀嗎?更何況,與亞楠同生死一場,在昆侖山找到盛世堯,裏麵有她一份功在,否則他們可能連那宮殿大門都到不了,就在路上的洞穴內被猛獸給撲殺了。光就這份情,她成曉也是要報的。
也就盛世堯,還真當她窮極無聊,沒事找事做呢。這件事她不但要管,而且還打算管到底,得與寧一那邊通通氣,讓她將莊聿最近的動態給偷偷轉達過來。
寧一也夠義氣,問都沒問就一口答應了。
可就是一個月後的某天晚上,兩人正在纏綿勁上,盛世堯突然停下來,靜靜默看著她,直把她看得心底發毛,這是什麼眼神呢?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盛世堯開口了:“聿今天給我來電話,說你每天都拜托他女人了解他一天的動向,讓我問問你,是不是打算見異思遷了?”小小直接驚愕住,石化中。
好半響她才咬牙切齒地憋出幾個字來:“去他的見異思遷!”
盛世堯微微一笑,“那你跟我說說,每天那麼關心別的男人生活狀態是欲何為?”
“我......我就是......”
結果話都沒說完,語聲就被吞沒在盛世堯的口齒間,直吻到她意識迷離時,才聽到耳畔傳來磁性的嗓音:“小小,看來是我將你忽略了,讓你有精力對其它男人這般關注。我會檢討。”
之後盛世堯再沒給她有任何喘息多想的時間,最後是在她百般哀求下才結束的。後來回想這刻,小小連懊惱情緒都沒有,隻求盛世堯不要再自我檢討了。
另外,她對一個人咬牙切齒。簡寧一!真是牆頭草,這邊答應了她,回頭全跟她男人說了,然後她男人也是個腹黑到底的主,什麼人不通知,偏偏通知了盛世堯。
小小頓生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哀怨。
而簡寧一在被她臭罵了一頓後,總算辦了回實事。將莊聿某天的異常給交代了過來。說那天莊聿接到一個電話就出門了,然後一去一整天,回來後整個神態都與以往不一樣,帶了點點不甘,又帶了點點怒氣,還帶了點點笑意。
雖然小小鬧不明白莊聿這多變的神態代表了什麼,但立即就與那對人兒聯係上了。後兩天讓周通去查了查,莊聿那邊不好查,但陸續是明裏頭的人,一查就查到了。欣喜地發現,亞楠的病已經好了,之前派去的私家偵探查到是陸續帶著亞楠四下尋醫。
她琢磨了下,動了去找他們的念頭。主要是,她想與亞楠再見上一麵,當年一別之後就沒機會再見,此時既知道她人在哪,病又好了,就更想與之會一會了。
可他們在H市,離得是不遠,但也是在外地,要過去起碼得有一兩天,怎麼才能在盛世堯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呢?夜裏她說了一套打了一天的腹稿借口,稱家裏外婆找她有事,明天一早就回去,可能夜裏要陪外婆和小石頭。盛世堯諱莫的眸子沒半點情緒浮動,姑且當他是同意了,心頭暗喜。
等到第二天清晨,小小剛悄悄起身,還沒邁開步子,就被後麵長臂攬住,“去成青萍那?一起吧,剛好我也有幾天沒見小石頭了。”小小:“......”
這叫什麼?天有不測風雲?她絕然沒想到,昨晚他的沉默是打算在這呢。
“還不說實話?你想去哪?”
問題出來,小小就了然,原來她早被盛世堯給看穿了。最後隻能支吾著把計劃講了出來,得來額頭一個很痛的栗子,她捂著額頭,聽到他說:“對我撒謊?你眨個眼睛就被我看穿了。”
心中歎氣哀嚎,他真知道怎麼打擊人。可這時借她兩個膽也不敢把不滿說出來。
攬在腰上的手鬆了,他下地走進了浴室,十分鍾後他走出來,挑了眉問:“還發呆?你到底走不走?”小小一愣,“走哪?”盛世堯:“你說呢?”
訊息閃入腦中,小小立即反應過來:“走走,怎麼不走。”人火速衝進了浴室進行梳洗。
沒到中午,兩人就抵達了H市。到了那幢公寓樓下,小小抬頭看了看,見窗戶是開著的,看來人還在屋裏。敲開那扇門,門背後出現的是張英俊的男人臉,他看到他們兩人微愣,目光從小小身上劃轉到後麵盛世堯臉上,微微一震,雙眸眯了起來,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問:“你們有什麼事?”
小小將他的表情變化全都收入眼底,心中不由暗暗喝了聲彩,這陸續果然與眾不同,居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分辨出盛世堯與莊聿的不同。不用說,他肯定見過莊聿,初看盛世堯都會以為兩人是同一人,可他不過就用了幾秒辨別清晰了,開口時帶了防備。
這個男人極端敏銳!這是小小對陸續的第一印象。
亞楠很快就出來了,頭發微濕,顯然剛從洗浴間出來。不過都快中午了,她還去洗澡,小小在心裏發笑,看來兩人的小日子過得很滋潤啊。從亞楠的臉上可看出她很意外,當真是兩個人待一起了,一些習慣也會相互流傳,居然她的目光也是先從小小這邊移轉到盛世堯臉上,然後諱莫如深狀。
小小抿了抿唇,衝他們微微一笑,“亞楠,突然拜訪沒冒犯吧。”
見亞楠客氣地搖頭說沒有後,小小就厚著臉皮登堂入室了。視線環過一圈,一居室,一間純女性的屋子,不過......有些單一。都說從一個人的房子可以看出主人的心性,小小從這間房子讀出亞楠應是安靜而孤僻的人,誠如那時他們一同去昆侖山尋盛世堯途中所表現的,除非必要,她基本上都不會開口,而開口時反而點中要害,這也是對她欣賞的一方麵。
四人落座於客廳,小小隨意問了一些亞楠近況,兩個男人都默坐在旁,就她倆在說話,實在有些別扭。於是小小提議能否單獨跟亞楠聊聊,要求提出來,亞楠倒沒多大神色變化,反而是那陸續麵色一整,視線掃了過來。
等與亞楠進了臥室後,小小就噗哧而笑了起來,“誒,亞楠,你家那位也是個愛操心的主,咱就在這房裏,我還能把你給吃了呀。”
小九聞言也笑了笑,拉過一張椅子,“坐吧,叫我小九就行,亞楠隻是我出任務時的代名,我的本名叫許玖。”小小眨了眨眼,這些她自然早已讓周通查清楚了,隻是有些意外她會對自己如此坦白,思緒斂轉,問了心頭最想問的:“小九,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失憶嗎?”
這個事的緣由是始終都查不出,尤其關於亞楠的身份和背景,用盛世堯的話說是用極簡單掩蓋了複雜。小小並不想挖人隱私,查不到就罷了,但是從陸續那一圈子查起,卻可發現在兩年前,也就是她從昆侖山找到盛世堯後相近的日子,他們一幹人都去昆侖山脈,其中也有亞楠,不,應該說是許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