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個女人,他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過了。
沒人說話了,整個屋子裏就變得很安靜。
南宮煜忽然站起身來就走。
“南宮公子?”費子瑜喚他一聲。
“我想,這已經沒有我待著的必要了,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辭了。”南宮煜頭也不回的道,直直往外走。
他明顯是在鬧情緒。
寧挽歌撇嘴,也不出聲留住他,反倒是說道:“那你走好,好走不送。”
這麼一句話,讓南宮煜差點被門檻給絆住。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這麼對他,虧他之前還如此在意她。
天下女人這麼多,他又何須吊死在這麼一棵樹上?
看著南宮煜的背影,風陌寒若有所思的捏著桌上的茶盞把玩。
待人走了,費子瑜也站起身來,頷首說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們二人好好聊一聊吧。七王爺,有些事情,該坦白的就坦白。”
費子瑜的話,有些意味深長。
寧挽歌不解的看著費子瑜,見他已經走了,又轉頭看向風陌寒。
男人垂著眼簾,眸底的光晦莫難測。
寧挽歌眯著眼看他,很想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畢竟在某些事情上,他們兩人都沒有徹底坦白。
現在,她算是徹底坦白了,可他呢?
“烈焰琴與曲譜,都在我手上。”
正在寧挽歌要問他問題的時候,他的一句話說了出來,震驚了寧挽歌。寧挽歌瞪大眼睛看著他,難以言說的吃驚和意外。
她之前千辛萬苦要找的東西,一直都在他的手上,他卻站在一旁袖手旁觀?
哦也對,當初他們隻能算得上合作的關係,他又有什麼理由對她和盤托出。
“你說……都在你的手上?”她忍不住將手握成了拳頭。
“嗯,烈焰琴一直便在本王手上,就連曲譜也是。”
寧挽歌還算鎮定的輕輕哦了一聲,算是回應他的話。
原來,都在他的手上。
一開始他就說過,曲譜是在他的手上,雖然曲譜被毀,可是他能夠記得所有的音律,這一開始她都明白,可她偏偏要繞遠路去尋找,非要避過這個男人。
她想到自己過去浪費的時間,忍不住扶著額際做出頭痛狀。
尤其是,她竟然還為此跑到傲龍山莊裝成學生,還做了不少蠢事。
現在回想起來,懊惱到不行。
看著她如此淡定,風陌寒有些意外。
他以為,這個女人起碼會生氣怒罵他一番,可意料之中的責備或者怨恨的話語都沒有,隻有一句輕描淡寫的“哦”字,遮蓋了她所有情緒。
風陌寒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此刻早已沒有什麼肉的手放置在手心中把玩。
“還是那句話,你若是取悅了本王,本王高興的話,說不定會給你。”
這死男人,真是早就把她給吃的死死的吧?
寧挽歌撇嘴,站起身來,一個側身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是難得的像現在這般主動,男人不免心情愉悅。
“挽歌,你何時變得這般折磨人?”
耳邊傳來男人輕笑的聲音,聲音中夾雜著男人愉悅的情緒。
他那清涼的呼吸拂在她的頸窩間,帶起皮膚上的一陣陣雞皮疙瘩感,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她很想問,到底是誰會折磨人呢?
分明是他丫的比較會折磨人吧?
“風陌寒,我有時候真的看不懂你了。”
“嗯,要不,去床榻上慢慢看懂?”
“……”她很想罵一聲坑爹,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色?
“給你機會,可要?”風陌寒又問,這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寧挽歌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是給她取悅他的機會。
可問題是,大白天的這男人就發春,要不要這麼猛烈?
……
賑災的事情在這兒算是告一段落,沒兩日,整個城中仿佛又恢複了之前的生機一般。
但原孝的死,多少還是讓朝廷震驚。
毒一解,城門大開,出入城門也變得格外方便。
寧挽歌一行人很早就出發離開。
今日馬車分成了兩輛。
小綠和費子瑜坐在了一輛馬車裏,小綠坐在馬車裏雙手托著腮,有些無奈的歎著:“小姐既然都和王爺合好了,幹嘛還找這什麼琵琶呢!”
到現在為止,她還一直認定,寧挽歌就是她心裏的那個小姐。
聽見她如此的喃喃自語,費子瑜詫異的看她,原本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搖頭沉默。
後麵一輛馬車裏是風陌寒和寧挽歌。
寧挽歌整個人軟趴趴的靠在風陌寒的身上,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就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風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