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的力道很大,踩得男人悶哼了一聲,但也讓寧挽歌逃脫了他那肆掠的吻。
要不是看在他身子不適的份上,她一定會給他賞賜兩個大耳刮子。
“七王爺,你可得自重。”她輕哼了一聲,那語氣帶著幾分不滿。
男人總是這麼自以為是。他風陌寒也是一樣如此。
自以為這對她是最好的,可是其實呢?他做這些事情就沒有過問她的感受,有想過她嗎?
她伸手推了推還壓製著自己的男人,眼神中多了幾分煩躁感。
他高大的身影將她壓得喘不過氣。
至少在此時此刻,她有些窒息。
風陌寒被她推了一下,沒有要與她拉開距離的意思,雙手依然撐在她的兩側,將她死死的困在這一方天地間。
男人的眼眸中倒映著璀璨的光,靜靜凝視著她,仿佛想將她的一切都看進眼中。
寧挽歌見推不動,又伸出手指戳向他的胸膛。
“風陌寒,要我說幾次啊,你還攔著我做什麼,我要去休息了。”
夜色這麼深了,怎麼說她也是有孕在身的人了,絕對不能晚睡,睡眠質量關係到腹中孩子的健康。
風陌寒蹙眉。
“挽歌。”他忽然叫她。
分明隻是兩個字,可卻該死的影響著寧挽歌的心思。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聽見這個男人如此喚自己了,時間久到現在聽到竟然有幾分感動的心思。
寧挽歌忽然嗤笑了一聲。
“風陌寒,你現在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還是你覺得我不會像對待登徒子那般對你?”
休書都給了,這男人死皮賴臉的找上門來是什麼意思呢?他難道不知道,現在的他們可是名不正言不順?
她的話讓男人的麵色一沉,可卻該死的無從反駁。
“既然沒有其他的事情,王爺還是早些回府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王爺的身子也不適。”寧挽歌轉了口氣,語氣也漸漸放軟了幾分。
之前的話確實有賭氣的成分,可現在看著他痛苦的神色,她也就莫名心軟了。
風陌寒的神色未變,那雙凝視在她臉上的眸子絲毫沒有要挪開的意思。
“風陌寒?”見他盯著自己瞧,那眼睛簡直是一眨不眨的樣子,讓寧挽歌的心底多了幾分疑惑和緊張,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又晃。
“你沒事吧?”晃了第三下後,男人依然沒有反應,寧挽歌兀自喃喃,“該不會是這毒把人都給毒傻了吧?”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寧挽歌的心底多了幾分擔憂。
風陌寒聽見她這話,有些無語。他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低聲問道:“你叫誰師父呢?嗯?”
想想這女人之前叫寂夜那一口一個師父,叫的如此甜,讓他的心底就湧起一股酸感。
寧挽歌疑惑的眨了眨眼眸。
“師父?”她回想了一下,不就是之前在壽宴上叫了兩聲寂夜師父?這男人該不會這樣也……
“沒什麼。”男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怒氣有些莫名,甚至這醋勁吃的更是讓男人自己都有些啼笑皆非。
寧挽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竟是看見了男人那蒼白的麵容上浮上了一絲詭譎的紅暈,卻又莫名的有幾分可愛迷人。
這麼一瞧,讓她忍不住想要去捏一捏他那俊美的臉蛋。
她輕咳了一聲,說道:“既然沒事,那七王爺請吧,我就不送客了。”
這種假正經的模樣,讓她很是不習慣。
其實兩人之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可卻偏偏在此時此刻做出一個陌生人的狀態來對待。
風陌寒的表情也冷了下來,拉開了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動作一氣嗬成。
寧挽歌被男人給拉扯開的時候,壓根就還沒有回神。
男人已經往外走。
她瞪著風陌寒的背影瞪了許久。
可很快,唇上的那股痛感提醒了她,剛剛發生了什麼。她下意識的伸手撫弄了一下唇瓣,無奈的撇嘴。
“嘖嘖。”身後驀地傳來了一道聲音。
寧挽歌猛地回過頭來。
“瞧瞧你兩,讓我這出家人都看不下去了。”
隻見身形肥胖的寂夜正坐在了窗沿邊,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揮袖,那模樣豈是用放蕩不羈四個字來形容。
寧挽歌瞧見他,麵色一沉。
她的房間就這麼好闖?以至於這些人都能如此輕鬆自如的闖入,讓她不得不凝重思考一番自己的房間是否需要重新雇傭一批家丁看守。
“寂夜大師,身為出家人,如此登堂入室,是不是不太好?”
“你這丫頭可真是沒意思。”寂夜輕輕搖了搖頭。
寧挽歌暗暗撇嘴。
“火焰花沒有收獲,不過我這兒有一味藥可以替代火焰花。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