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他幾頓之後沒過多久便氣病了,這讓他苦惱不已。
這兩日他娘好不容易身子舒暢些,又說看見他心中煩悶,愣是將他趕出了家門,這些事情,叫他如何不頭疼。
自己有家回不得,隻好讓自己的手下回去送藥,又處理完一堆事情,不一會,周允禮便心生憔悴,滿麵愁容的靠在那桌子上。
溫棠來到緝私營,在幾位小兄弟的帶領下來到周允禮的院外。
瞧那門開著,溫棠便大步走了進去,一進門又看著周允禮麵色黯然,心中不由擔憂。
她走過去以手搭在周允禮的腦門上,試圖探探他額上的溫度。
誰知下一秒,方才還閉眼休息的周允禮一把抓住她的手,睜開眼睛,向她瞧來,眸中是抑製不住的欣喜。
“你怎麼會來?”他抑製著心頭的喜悅,淡聲問著。
溫棠則是皺著眉頭說道:“我聽說你頭疼的很,所以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方才還極為克製的周允禮,一瞬間兜不住笑,微微勾唇道:“你,很擔心我嗎?”
溫棠回道:“你病著,我當然擔心你了。你可有瞧過大夫,大夫怎麼說?是不是你之前一路舟車勞頓,加上回京水土不服?”
她剛說完,門口方向便多了幾雙偷窺的眼睛。
周允禮的角度可以瞧的真切,是那幾個閑來無事看熱鬧的手下,為了不讓這幾個家夥發現什麼,他又刻意順著溫棠的話說道:“的確是因為去京中才導致的不舒服,不過不打緊,現下已經好些了。”
溫棠看著他說道:“那你想吃些什麼,我回去給你做。”
周允禮道:“不用了,別為了我的事情分神。現下你剛拿回鋪子,應該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溫棠急道:“不行,什麼事都沒有你重要。”
但是很快的,她又後悔了。心中暗暗叫了起來,這心裏話怎麼可以輕易的當著他的麵說出來呢。
一瞬間,她滿臉通紅。
“你剛才說什麼?”周允禮挑了挑眉問。
溫棠這時心下長舒一口氣,原來是沒聽見。於是她佯裝正色說道:“沒沒什麼,我現在就回去給你做吃的東西。”
想要走時,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周允禮抓住,她又慌張的將手抽了出來。
此時周允禮一抹笑容淡然掃過,而後又試圖冷靜的看著她問著:“你剛才去了哪裏?”
“溫府。”溫棠有些窘迫的回著。
周允禮又問:“都見誰了?”
“我爹還有我四娘。”溫棠回著。
發現周允禮似乎並沒有在意她說了什麼,溫棠心裏暗鬆一口氣。為了讓自己顯得十分的鎮定,她決定老老實實的回答他的問題。
“謝氏放出來了?”周允禮繼續問著。
“放了。”她點頭,而後便將謝氏剃度出家的事情告訴了他,“我爹自是沒想到這出,給我鑰匙時,仍舊有些不甘心。”
周允禮聽完之後也沒過多反應,隻問著:“你弟弟要離開江城了?何時走?”
“後日便走。”溫棠說著。
好一會之後,她又道:“你幫了長平那麼多的忙,他走之時,想請你吃頓飯感謝感謝。”
周允禮想了一會後說道:“他的心意我領了,但是請客吃飯便算了。我這邊瑣事眾多,實在是抽不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