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離開了五天才回來,他回來的時候樣子很狼狽,他的全身都沾滿了血跡,他的臉上也都是血跡。和他去的侍衛似乎隻回來了一半,大部分都受傷的,有的胳膊都少了一條,全身都是血跡,他們相互攙扶著回來。
不知為何當看著疲憊不堪的他們向我們這邊走來的時候,我心裏沉甸甸的,覺得胸口的地方沉沉的痛了一下。
在夜色中他們緩緩的走來,走的很慢,走的很艱難,似乎很累了,很疲憊。景王也沒有騎他的小紅馬,他牽著馬,小紅馬似乎也受傷了。
他進入我們駐紮的帳篷後便吩咐玉芙去送藥,說讓她趕緊去幫助那些受傷的侍衛包紮傷口。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我不知道戰場是怎樣的,我聽玉芙說過戰場的可怕,可我卻沒有見過,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我有些被嚇到了,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該做什麼,我愣愣的站在帳篷門口看著他們。
我看離瀟給景王清洗傷口,他脫去衣裳後我看到他的身上全是傷痕,有新的有舊的,舊的傷口都已經愈合,隻是在皮膚上留下一條印記,新的傷口血淋淋的,隨著離瀟將沾在傷口上的衣服撕開後那傷口又開始流血。
景王疼的直皺眉頭,但他並未叫喊,他隻是咬著牙,任憑脖子上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他都沒有叫喊過一聲。
忽然他抬起了頭看著站在帳篷門口的我,我嚇的一顫,他的眼神好可怕,特別是現在,我覺得裏麵滿是殺氣。
“看什麼看,還不過來給本王包紮傷口?”他忽然大聲對我說。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樣說我竟然照做了,我愣了愣然後走了過去,我看著他的傷口好些地方都好深,都深的見骨了。
我一時間不知怎麼下手,我可從來沒有為別人包紮過傷口,我隻有笨手笨腳的在旁邊看離瀟為他包紮,隻是我看他的傷口太深,我覺得那些藥根本就沒有用。
“我……。”
我剛想開口說話,突然外麵一片嘶喊聲音傳來,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刀劍碰撞的聲音,似乎外麵發生了什麼。
最先起身的是離瀟,他一個箭步衝到帳篷門口,我也忙跟著去看,隻見外麵一片混亂,不知哪裏來的一群人正和剛才和景王帶回來的侍衛廝殺。和景王一起的那些侍衛剛經曆過一場戰爭顯然已經沒有力氣再戰了,而且他們受了很重的傷,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所以沒幾下就倒下了好幾個。
景王見狀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提著劍就衝了出去,也陷入了這場廝殺裏麵。
我從前從未見過景王殺人,我隻知道那些人都是被他處死的,我第一次見他殺人,我覺得那些人在他眼裏根本算不上是一條命,他揮刀間就殺死了他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一刻我更覺得景王這個人可怕了,我覺得他簡直就是嗜血的惡魔。忽然我發現那幾個看守我的道士也被殺死了,他們都倒在了地上。
在這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逃走的機會,現在他們陷入廝殺沒有人顧得上我,隻要我一走他們便再也追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