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在牢裏待著的第三天,我聽說靜夫人的家族所有人都以謀害王子的罪名被斬首了,她的哥哥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她的所有親人都死了,我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心裏有些難受。
因為我明白這種孤零零的感覺,我知道靜夫人以後也要孤零零的了。
在這個消息傳來牢房的時候我聽到旁邊靜夫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她哭喊著,我叫她她也不理我,她哭喊著連連說對不起,她說她對不起家族的人,她該死。
她哭的太傷心,大概哭暈了過去,我叫喊了幾聲也沒人回應,我自己又無法脫身,隻得喊著牢房裏當值的人來看,在我的叫喊裏當值的士兵過來看了看忙傳了郎中,在郎中的治愈下靜夫人醒了過來。
隻是她醒過來後我就再沒有聽到她的哭聲了,我隻聽到她的笑聲,她一直在笑,我聽當值的士兵議論說她瘋了。
我趴在牢門前用斜斜的餘光瞟向靜夫人那邊,我略微的能夠看得到一點,我隻看到她頭發亂哄哄的,早不是在景王府那個尊貴了靜夫人了,她眼裏也沒有昔日的驕縱刁蠻了,有的隻有無盡的痛苦,她笑一會兒,哭一會兒,把整個人弄的髒兮兮的。
不知為何,看著她忽然我一點也不恨她了,不但不恨我心裏還有點難受,我看著她眼眶一陣發熱我低下了頭,我不敢看她,看著她這個樣子我很難受。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同情會為一個曾經討厭的人難受,是可憐她現在這樣樣子嗎?還是因為別的,我也不知道,反正這一刻我很難受。
我依稀的聽到另外的牢房那邊,關押仆人的那邊傳來陣陣慘叫,我聽著那種慘叫聲心裏好害怕,我嚇的蜷縮在一旁,渾身發抖。
正當我害怕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出現在我麵前,我忙一驚抬起了頭,我很意外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你是龍憂?”我很驚訝。
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在我旁邊蹲了下來,他今天沒有像從前見我那樣笑的格外燦爛,他在我旁邊蹲了下來輕輕的拉起我的手,我的手腕上被那鐵鎖鏈磨破了皮好疼,他問我疼嗎?
我點了點頭,可馬上我又搖了搖頭。
“不疼,其實一點也不疼。”我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看著他笑了笑。
“我帶你走。”他對我說。
“嗯?”
“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要回來了。”他說道。
本來他來救我,我該高興的,我知道他的法力,他要是帶我走的話本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這一刻我卻有些猶豫。
我不知我為何猶豫,我也不知道我在猶豫什麼,總之我有些猶豫,我沒有那麼快的答應他。
“你在擔心什麼?”他問我。
“我……我想再等等。”我回答他,我也不知道我要等什麼,也或許我不知道該如何在與他說內心的疑惑,隨便編的說辭罷了。
龍憂見我不願走,他說那他也不走了,他留下來陪我,他說他在這裏隻有我看得見他,別人是看不到他的,他要留下來我也沒有讓他再走,有他在我總有沒有那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