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和以前那樣,沒事的時候總是在哪裏批公務,他看上去是那麼輕鬆,他沒有一絲難過。
你看啊,他是如此瀟灑,他一點都沒有難過,自始至終難過的隻有我自己,隻有我一個人沉寂在那種痛苦裏無法自拔,而他呢,他大概一點都不會痛苦吧。
他如今有了佳人相伴左右,他應該過的很開心,他這段時間應該過的好開心吧。
他應該永遠不知道他傷害了我,傷我傷的那麼深,他應該永遠不會知道我在高燒裏還惦記著他,他大概不會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痛苦。
對,他不會知道的,因為這些痛苦隻是我一個人的,他怎麼會感受得到,他過的何止瀟灑,他怎麼會知道。
抬著沏好的茶,我將茶放在了他的案上,給他倒了一杯茶,遞給了他,不過他卻遲遲沒有接過去,我的心裏有一絲慌張,難道他認出了我?
“殿下請用茶。”
他在批閱手裏的最後一本公文後,他終於接過了茶,喝了一口,然後放在了案上,繼續翻閱他案上另外一堆的公文。
我看著他心裏越看越恨,我知道,我無法找到一個地方,能夠永遠讓三師姐和永安一家人都安全的住在哪裏,而且,我知道,永安的家族也是在朝的官員,所以他們也不可能為了三師姐退隱朝堂,所以我做不到將三師姐和永安他們安全的撤離,我隻有來找他了。
我還是愛他的,在沒有見到他之前我好恨他啊,可是此刻見到他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還是放不下他的,因為我的手在顫抖了,我有些害怕。
可是想到我會一輩子被他囚禁在這裏,連想死,他都要拿三師姐和永安威脅我,我就咬了咬牙告訴自己,不能手軟絕對不能手軟,我必須讓一切都結束在今夜。
咬了咬牙,我微微一抬手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出現在我手中,在他還沒有發現的時候我將那把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
當冰涼的匕首落在他的喉嚨處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隻是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告訴他最好別動,要是他敢動的話我立刻會割斷他的喉嚨,讓他連話都說不了。
“你是誰?你竟然敢行刺本宮?”雖然我的匕首抵在他的喉嚨,可是看上去他沒有那麼害怕,他的眼裏沒有絲毫害怕。
“你是月舞?”忽然他看著我說道,我心裏一驚握住匕首的手一陣顫抖,我在想他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我明明易了容貌的。
不知為何,在他認出我的那一刻我那不爭氣的眼睛又開始一陣酸澀,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或許看到他我總能夠想起曾經的過往,想到那些過往我的心裏就好難受,我就好恨他,好恨他騙了我。
“墨景燁,我恨你,我要殺了你。”我忍住哭泣忍住哽咽,恨恨的看著他道,反正他也認出我了,我也不需要再隱藏自己的身份。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他也許是被我嚇到了,過了良久他才微微低下頭看了看我抵在他喉嚨的匕首,然後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冷冷的弧度。
“你笑什麼?你是覺得我殺不了你,還是不敢殺你?”看著他那一陣冷笑,我問他。
“你要是恨極了我,想好了就動手吧,反正現在我的命在你手裏,要怎麼樣都是由你決定。”
我以為他會向我求饒,可是沒有想到他沒有求我,反倒是這麼聽天由命了一般,任由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