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我不敢回去,我一個人悶在房間裏就會胡思亂想,所以我不想回去,任憑離蕭怎麼催促我,我都不想回去。
“月良娣,如果……如果您覺得心裏苦的話,您可以和屬下說一說,屬下願意當給個傾聽者。”
離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同我說道,在離蕭的話裏我抬起了頭看了看他。
“離蕭,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忘記這一切?”我問離蕭,在問出這個問題後我覺得我自己挺可笑的,我都不知道怎麼遺忘這一切,離蕭又怎麼可能知道。
“沒有辦法,發生的事深深的印在一個人的腦子裏,這是不會被輕易忘記的。”離蕭搖了搖頭。
我聽著離蕭的話一陣苦笑,其實他沒有回答之前我已經知道他會這麼說了。
“可我們要學著放下,過去的終究過去了,怎麼也改變不了,就像逝去的人終究事逝去了,我們怎麼難過他們都不可能回來,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您要保重好自己,好好活著,想必這也是您師傅最想看到的。”
離蕭說的我都懂,可是我真的放不下,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才不會那麼難過。
“其實你本就不屬於這裏,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屬於這裏,我記得第一次見你,你笑的好天真浪漫,那笑是我見我這個世界上最幹淨的笑,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不屬於這裏,如果強行留下來的話,你會受到傷害的,果然,我猜的沒錯,你終究是受到傷害了,同樣,那樣的笑恐怕我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離蕭與我說話,向來都是下屬的口吻,這是第一次他像是和朋友那樣和我說話,我也才發現其實離蕭這個人心思挺細膩的,看著有個這麼心思細膩的人陪在墨景燁的身旁,我也放心了不少。
離蕭自己也似乎沒有意識到他與我說話的口吻,直到說完了他才忽然意識到,他忙給我賠不是。
“是屬下越禮了,月良娣見諒。”
看著他我搖了搖頭,我怎麼會怪他,我倒是希望他一直可以這樣和我說話,別每次都搞的那麼嚴肅。
夜真靜,靜的什麼都能夠聽見,靜的能夠聽到王宮裏的歌舞聲。
忽然就在我靜靜的聽著那些歌舞聲時,一道寒芒從我身旁閃過,我心裏想著事,又聽著那些歌舞聲,所以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好在離蕭一把將我拉開,用他手裏的兵器打掉那向我襲來的利器。
“月良娣,可有傷到?”他急忙的問我。
我的腦海在這一瞬間一片空白,什麼都聽不到,我隻怔怔的看著那掉在地上還閃著寒芒的利器。
“怎麼會……?”我不敢相信,我無法相信。
“月良娣怎麼了?可是傷到了?”離蕭很著急的問我,一邊叫喊著玉芙,讓她出來扶我。
“怎麼會……?”我現在腦子裏想的都是這個,我不敢相信,我無法相信。
回過目光我看著那剛才那個襲擊我的人離開的方向,我忽然一把推開了離蕭追了出去。
“月良娣,您要去哪裏?”玉芙在身後叫喊道,可是這一刻我似乎都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我什麼都聽不到,我翻過王宮的城樓,向那個還在逃跑的人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