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的時候天快黑了,長街上的夜市已經開始有人走動了,熙熙攘攘的。
隔壁的阿婆和阿公坐在小巷子裏,看著回來的言澈和他打招呼,我也笑著和他們打招呼,最喜歡和言澈鬧著玩的那幾個孩子見言澈回來也圍了上來,叫著他快點陪他們玩,言澈一隻手提著獵物,一隻手摸了摸那幾個小孩的腦袋,然後說,“好,等哥哥將東西送回去就來找你們玩。”
那幾個小孩子聽著言澈肯來和他們玩在哪裏歡呼雀躍的蹦跳,看著這一幕幕,我真的覺得他是個挺溫暖的人,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喜歡他,隔壁周圍的阿伯阿嬸他們喜歡,小孩子也喜歡他。
見過他對阿伯阿嬸們的樣子和態度,也見過他照顧他娘親時的樣子,也見過他陪小孩玩耍時候的樣子,唯獨沒有見過他對喜歡的姑娘是什麼樣子了。
我想他應該也會對那個姑娘很好很好吧,而且他這樣的人,必定會娶得一個溫柔孝順賢惠的女子,我真羨慕那個女子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不過不會是我就是了。
雖然他送過我一隻釵,他說在人間男兒送釵隻能送給喜歡的姑娘,也算是男女之間的一種定情信物,可是即便這樣,也不代表他喜歡我吧,他隻是說在人間是這樣,可不一定都是這樣,而且我也不是這人間的女子,當然不會是我了。
反正不可能是我了,我拍了拍腦袋,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他隻是隨口一說的,我還當真了,是誰也不可能是我,我可是小狐狸啊,他是人間的人,我們怎麼可能呢,想來真是好笑。
不過想來我這隻小狐狸也真的是,他都沒有說什麼,沒有承諾過我什麼,隻是說了幾句撩撥我的話,我倒是一個人在這裏自作多情起來了,言澈是個活潑開朗的人,那些話他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隻是隨便打趣的話,別人聽了或許就忘了,倒是我倒在這裏記著。
不過更多的或許是,那些話正好撩撥到我了,這在阿姐們口中說的就是什麼思,是單相思吧?對,叫單相思,阿姐她們經常這樣打趣二姐,二姐喜歡了一個男兒,可是那個男兒好像不喜歡她,阿姐們就這樣經常打趣二姐,可是經常把二姐說惱了。
我在想,我這事可不能讓阿姐她們知道,要是讓她們知道不還得笑話我笑話死,這樣的話,以後打趣的人就不是二姐了,就是我了。
想到這裏我呼了口氣,我覺得我要打住,不能再往遠了想了,不然以後我可要成為阿姐們茶餘飯後的話題了,她們肯定會嘲笑我的。
這個時候言澈也放下了手裏的獵物,換了一件看上去舒適的衣服,然後在門口等他的幾個小孩看著他出來也都圍了上去,歡呼著拉著他,叫他言澈哥哥,說讓言澈陪他們踢蹴鞠。
言澈答應了他們,然後他們就開始踢蹴鞠了,我坐在旁邊看著他們,看著言澈笑的像個孩子那樣,他的笑真的很溫暖很燦爛,像是清晨的晨曦那樣,溫暖燦爛,不似正午的陽光,暴曬晃眼。
在踢了一會兒後言澈回過頭看我,我正好看著他,我們兩個人的目光相撞,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與我目光相撞的那一刻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臉上頓時似火在燒,我慌忙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