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出生的時候啊,我曾被狐族視為祥瑞之兆,視為吉祥的象征,他們都覺得我是萬年難得的紅狐,我的到來一定可以為狐族帶來祥瑞,可是事實呢?我卻給狐族帶來無盡的災禍,想必我就是災星轉世吧,才會給狐族帶來這麼大的災禍。
可是如果有什麼,為什麼不報應在我身上,為什麼要連累狐族的人,整個狐族的人啊,沒有一個逃出來,都在那場大火裏喪生,都是我將他們害死的啊。
每每想起這些事我都在暗自落淚,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除了落淚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就每天都是一個人坐在一個地方,然後就落淚,阿音同我來說話,我也不說,我不想說,我覺得自己疲倦極了,我也說不出。
我守了七七四十九天師傅才醒過來,師傅醒來的時候看到身旁的我忙一把拉住了我,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我,找我。
“月舞……。”師傅用輕微的聲音喚我。
我拉著師傅的手湊近了她,“我在。”
這是我這四十九天來講的第一句話,這麼久沒有說話,我都快要忘了怎麼說話了。
“我們這是在哪裏啊?”師傅環顧四周問我。
“我們在師伯這裏呢。”
正巧這個時候師伯回來了,他看到師傅醒了忙上前道,“哎喲你可醒了,你再不醒啊我都要急死了。”
聽著我們是在師伯這裏,師傅略微放心了些,她拉著我的手告訴我,別怕,有她在別怕。
聽著師傅的話我喉嚨一陣發緊,我覺得我真的對不起那麼多愛我的人,是我,是我將他們害死的。
師傅醒來後我才知道,原來師傅那天帶我從狐族走的那天她就知道言澈是火族的人了,所以她在知道我有身孕後才會說,孽緣,孽緣啊。
我也從師傅的口中得知,原來狐族會覆滅全是因為有人提起破壞了狐族的法器,以至於在交戰的時候阿爹他們什麼都沒有,才會敗下來。
而誰能夠提前進入狐族破壞那些法器呢?除了言澈還會有誰,這一刻我真的恨他啊,好恨好恨,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都不足惜。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騙局啊,水月族他娶我,他是料定了阿爹他們不會同意,若是他娶了我,與我成親了,那即便阿爹再不同意他也沒有辦法了。
然後再接著一步步的按照他的計劃,進入狐族,提前破壞了我狐族的法器,然後再在我們大婚那天將異族引進狐族,在麵對眾多異族我們狐族卻沒有可以使用的法器,那明擺著要覆滅。
他真的是下的一手好棋啊,一步步,我沒有偏差的落入了他的計劃當中,成為了他最得力的棋子。
阿爹他們的死我不是凶手,可是我也算是幫凶了吧,就是我這個幫凶啊,幫著他殺了最愛我的族人,就是我啊,我這個幫凶。
我在心裏一遍遍的咒罵自己,我恨極了自己,我覺得自己怎麼可以蠢到這個地步,我愧對所有狐族的人,我對不起他們,他們白疼了我那麼多年啊。
我在心裏發誓,我一定要讓言澈嚐到他應有的代價,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