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沒有與他說話,他挪到了離我更近的位置,他想與我坐的近一些,他看著我好幾次欲要開口又什麼都沒有說,最後他說,“月舞,這十年你到底去了哪裏,你過的怎麼樣?”
我要怎麼說,我要不要告訴他,這十年我遇到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叫言澈,他用一隻簪子,三言兩語就將我騙到手了,可是他最後卻屠殺了我的族人嗎?
他說,“我怎麼覺得,你變了很多,不似從前那樣愛說話了,我記得……”他笑了笑,“我記得你從前啊,話最多了,每天圍在我的身旁嘰裏呱啦講個不停,似有一肚子話講不完……。”
他盼切的希望得到一點我的回應,可是我卻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說,到最後最後我才緩緩轉過目光,我看著他,我問他,“墨景燁,你利用過我嗎?”
他怔住了,他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不過在他微微低下頭的時候我想,他大概也知道我在漱玉哪裏什麼都知道了。
我看著他,我在想他會怎麼回答我,最後他微微點了點頭,他說,“我承認,我是利用過你,當年懷王事變的時候我確實利用過你,可,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自始至終我都在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你。”
我聽著淡淡一笑,是對一切都快要不痛不癢的笑了,我說,“可利用了就是利用了,這就是事實。”
他不說話,他也知道我說的就是事實,他說,“月舞,你是在因為這個怪我嗎?”
我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我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所以到最後我什麼都沒有說,有些事,說了他也不懂,畢竟他忘記了一切了,他不用受那些記憶的折磨。
我問他,“當年雪心是被你殺死的?”
他看著我,沒有驚訝我知道這個秘密了,也或許我從漱玉哪裏出來後,他就料想得到這一切了。
他點了點頭,我問他,“你怎麼做得到將她殺害了,她做錯了什麼?”
他不說話,他坐在我的身旁沉默著,我看著他,越看越覺得陌生。
最後我苦苦一笑,一個人喃喃道,“想必為了權力,為了地位,你沒有什麼做不到的吧。”
他抬起頭看著我,我以為他要說點什麼,可是到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
我覺得和他在一起我的心裏很壓抑,和他在一起我總會想起阿爹阿娘他們,我總會想起言澈親手殺了我的阿爹阿娘,我就控製不住的想要殺了眼前這個人。
我咬了咬牙,控製住了自己的那些念想,我告訴自己,他不是言澈,不是,他是墨景燁,和言澈不是同一個人,但好似這些念想根本不管用,我還是恨,沒有辦法我隻有站了起來,我想要離開這裏。
在我欲要離開的時候我卻聽到身後的聲音。
“你那麼想知道我為什麼殺雪心的原因,那我就告訴你,其實當年她其實可以不用死的,錯就錯在,她竟然想要聯合懷王一起來害我,她想要和懷王聯手一起到王上麵前誣陷我,說我為了娶你,將她拋棄,她想要以此來扳倒我,然後她嫁給懷王做王妃,並且她想誣陷的可不止我,還有你,她還想誣陷你,是你逼迫她和她交換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