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南方鄉下的阿薩族姑娘康蒂,沒有多大野心,隻想著返回故鄉亞爾岡京穀地,協助父母和兄長建設家園。
海拉爾不愧是“財迷姐”,滿腦子想著掙錢。打算在伽爾提島開辦一家貿易公司,組建一支遠洋船隊,什麼掙錢倒賣什麼。
當然了,“財迷姐”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販奴之類喪盡天良的生意她可不做。
在喬安的朋友們當中,霍爾頓年紀雖輕,卻有著最遠大的雄心壯誌。他已經下定決心,主動放棄迦南國籍,拋開那個令他感到尷尬的錫安王室私生子身份,入籍威爾諾亞共和國,參加製憲委員會,協助已經退伍的喬治·瓦薩競選共和國首任總統。
“喬安,你覺得財政部長或者司法部長,哪一個職務更適合我發揮才幹?”
“我覺得你都可以爭取一下,說不定將來還有機會當總統呢!”喬安笑著鼓勵老友。
“屁的總統!我看你隻配當飯桶!”
奧黛麗對弟弟私自決定更換國籍這件事非常不滿,然而她也知道弟弟已經長大了,自己這個當姐姐的總不能照顧他一輩子,是時候放手讓雛鷹展翅飛翔了。
至於奧黛麗自己,對未來感到有些迷茫。
在新大陸,她被人們稱頌為“獨立戰爭的勝利女神”,“兩個世界的英雄”,然而這裏終究不是她的故鄉。
父母和兄長都盼望她早日回國,可是回到迦南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公主殿下不甘心做籠子裏的金絲雀,卻又沒有弟弟那樣舍棄一切追逐夢想的勇氣,內心猶豫不決。
“喬安,我曾向你保證不再搞政治,遠離社會活動,然而很抱歉,我恐怕不得不食言了。”瑞貝卡的情緒很低落,傾訴的話語也多少有些偏激。
“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自己終究還是要去涉足政治活動,因為行醫救不了威爾諾亞人。”
“瑞貝卡,我支持你做自己想做的事,不過你似乎太悲觀了,威爾諾亞共和國能夠誕生就是一個巨大的進步,足以成為載入史冊的裏程碑,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喬安困惑地望著一臉嚴肅的女牧師。
瑞貝卡搖頭苦笑。
“你遠離政界,看不清我們這個新生的祖國是多麼脆弱,邦聯政體是多麼愚蠢,你也看不到那些在戰爭期間無所作為的無恥政客,如今是多麼迫不及待的渴望攫取權力,瓜分獨立戰爭的勝利果實。”
“這群投機分子正在拉幫結派,打算架空中央政府的權力,把我們這個好不容易才聯合起來的共和國撕裂成三個獨立王國。”
“這其中最無恥的一夥人,恰恰是我們的南方同鄉,他們拒絕廢除蓄奴製度,拒絕承認中央政府的權力高於地方邦權,試圖延續抗稅和走私的傳統,如果他們得逞,獨立戰爭不就白打了,烈士們的血不就白流了?我們的國家永遠不可能繁榮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