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杜梓童走後沒一會兒就醒來了,揉著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很輕易的就想到,今晚算計他的人必然是杜梓童。
且不說這紫宸殿中隻有她一個女人,即便是有著一抓一大把的女人,但胸部能平坦成她那樣的也隻能找出這一個了,再想想之前他們做過什麼,他就很自然的找到這裏來了。
說到這個到底誰不要臉的問題,杜梓童頓時就語塞,她很有自知之明,今晚是她自己不要臉在先了。誰讓她使詐把鬼大叔拖上了自己的床,然後還強行把他給睡了呢?
可當時的情況跟現在不同,那個時候鬼大叔毫無意識,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又是黑燈瞎火的,她就算是脫光了他也看不到,所以她當然可以不臉紅,但目前……
她不敢看鬼大叔,隻是把腦袋越低越下,幾乎縮進了鎖骨中,一聲不吭默認了今夜的罪行,承認她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雖然她也有苦衷,感覺很委屈,可依舊覺得值得。
鬼大叔看著一直沉默不語,臉卻紅的像個猴屁股羞愧難當的杜梓童,勾唇冷嘲熱諷了起來,“你前麵又沒有東西,捂的那麼緊做什麼,你冷啊?我剛剛連用手都摸不到,現在你難道還指望著我能用眼睛看到麼?”
“混蛋!”杜梓童惱羞成怒的嬌喝一聲,霍然抬頭惡狠狠的瞪著眼前這位雙手抱胸,端著一副看好戲嘴臉的男鬼。
好像某人之前有說過,要是他再侮辱她,她就要對他不客氣的對吧?可眼從前這情形看來,她似乎、好像、大概、也許、應該沒有這個本事了。
遇上對手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遇上了一個自己明明很想對付,卻又根本奈何不了的對手,就好比她正麵對的這個問題。
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種事,還是有大把的人自不量力的去做了,隻見杜梓童突然衝水中一躍而起,淩空奔向放衣服的椅子,伸手扯過寬大的浴巾快速的將自己的身子裹住,然後下一秒已經朝著鬼大叔出招了。
杜梓童此時正是怒火中燒,“死鬼,反正我已經把你睡了,你對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既然這麼想魂飛魄散那我就成全你,就當是我對你的報答。”
“你確定這是報答?而不是報複?”鬼大叔一邊輕鬆自如的應付著杜梓童層出不窮的打鬼三十六式,一邊還笑語盈盈跟她聊起了天。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都不可忍了!
“閉嘴!”杜梓童怒喝一聲,隨即狠狠的咬破中指,以自己的血飛快的在左手掌心畫了一道符,然後左掌疾出,立刻有道白光從她的掌心飛出。
“你瘋了!”鬼大叔微微一驚,語氣卻依舊很淡定自若,“血咒是隨便能用的嗎?你真的就這麼希望我魂飛魄散。”
鬼本就是以死者的魂魄聚集成形而活著,血咒卻是用來打散魂魄的,杜梓童這是真的對他痛下殺手了,可是為什麼?明明前一刻她還處心積慮的把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