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響動驚醒了朦朧夜色下的一部分官兵。他們坐起身子揉了揉雙眼,卻因為意識模糊,並沒有發現什麼。
山穀一側的斜坡上,何途開心的看著這個在自己手中掙紮的兵將,他越是掙紮、越是痛苦,何途卻越是開心。
一手抓緊了脖子把這兵將直接拎起,何途任由他踢打著雙腿,用力想要搬開拉在喉嚨處的手。
“原來,你也知道疼痛和恐懼的,老子還以為你們不知道疼呢。”
“上次仗著人多勢眾突然襲擊,殺人殺的很爽是吧!今夜,老子就讓你們這群混蛋知道什麼叫殘忍!哈哈,哈哈哈……”
狂笑聲的擴散,瞬間吸引了那些正常四下張望的兵士。
不遠處三五個正自疑惑的官兵意識到威脅來自身後,忽然回頭。
與此同時,何途拎著那即將斷氣的兵將一個反轉,擰斷脖子的同時,用力把這兵將扔了過去。
那張開的身體猶如回旋鏢一樣的旋轉著飛出,直撞向剛剛看向何途的官兵。
悶響聲中,幾個被砸中的官兵紛紛躺下,有人捂著肚子蜷縮,一臉的痛苦。有人捂著一隻受傷的眼睛,鮮血從那不嚴的指間一點點的流出。
接連的動靜讓越來越多的官兵把注意力轉到了何途所在的位置。
“襲擊,襲擊……!”有人看著何途孤傲的身影,發出最大聲嘶吼。
另外一邊,大批並沒有睡沉的官兵已經紛紛起身,就在身邊放著的兵器被順勢抓在手中。
盡管猛地起身讓一部分官兵還感覺暈乎乎的,可還是第一時間集結成了戰陣,警惕的對著何途所在的方位。
一把把長槍被高舉著走在最前,後方不斷彙聚進來的兵士順手抽出刀劍。
“邢副指揮,邢副指揮在哪裏!張副指揮已經被人殺了,邢副指揮……?”一個官兵抱著砸在自己身上的張副指揮使,一邊晃動一邊呼喊。
下一刻,又是一個人朝著他飛來。
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具已經冷了的屍體。那被打爆的頭顱上早已經是血肉模糊。
“別喊了,你口中的兩個副指揮應該就是他們吧。趁著有時間,多看一眼你這無能的副指揮吧。”何途扛起自己拔出的大樹一步步走。
不遠處的大批官兵已經迎麵衝開,何途依舊不緊不慢的前行。
幾個呼吸的時間,官兵再沒有任何指揮的情況下,組織起的反擊戰陣已經衝到了何途的麵前。
“是山上的賊人,殺了他!殺……!”
為首的官兵呼喊著,晃了晃手中的長槍。
而就在他們走近了準備四散包圍,做出迎戰的前一刻,何途一手抓住肩頭大樹的一棵粗壯枝幹。
全力之下,整棵大樹被他輪的旋轉飛起,瞬間的鬆手,大樹飛出。下一刻,寬壯的樹身直接將最前方的一大片官兵擊倒在地。
樹身跟部分粗壯的枝幹掛著官兵的身體在地麵上摩擦,衝向戰陣內將近十步的距離才停下來。
一下子衝散官兵戰陣的同時,細小的枝椏在土地上揚起滿天的灰塵,在前方的官兵中引起陣陣的劇烈咳嗽。
飛灰遮擋了大多數官兵的視線,靠近兩邊的官兵本能的自保,捂著鼻孔微眯雙目往兩側逃離。
趁著此時,何途邁開雙腿飛奔了上去。待他近前出擊,灰塵已經被夜風吹去了大半。
處在最中央的官兵剛剛感覺可以暢快的呼吸,緊接著就醒來了更加難以忍受的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