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有多少人,屬下也不清楚!”稍稍遲疑,這兵士再次開口:“這些賊人每次出來都隻殺我們幾人,每當我們準備反擊的時候他們又會轉身奔入附近的林中。幾番交手都是如此,加之是黑夜,屬下也沒有看清楚他們究竟有多少人!”
“看不清?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都是幹什麼吃的!”
“這……我等都將注意放在了被圍困的這人身上,而賊人又換著不同的方向出擊。沒有您的命令,我等不敢貿然追去啊!”
這兵士的心中一陣叫苦,可麵前的韓副指揮使也一臉憤然。
他們何曾想過,一直以來躲著官兵走的賊人,今日竟然變了性子,非但沒有悄悄逃走,反而發起了主動進攻!
一想到剛才兵士說的話,這些個賊人明顯就是以中心一人為主,其餘的人負責從旁襲擾和拉打,若是任由他們這般消耗下去,最後的結果可就真的不那麼樂觀!
那猶豫的目光無意中又看看向了最中心的何途,“這家夥究竟是什麼人,便是戰場上,也沒有見過如此勇猛者!竟然有膽量一人闖我八百人中,偏偏就還有如此強的戰力。”
耳畔的慘叫聲仍舊接連不斷。
一人一樹,那大起大落或者無可抵擋的橫掃,看樣子已經是傷亡了不下百人。
“顧不得太多了,這中心之人再猛,看樣子也不過隻是一個拖延。”低頭看向眼前比自己矮的兵士,韓副指揮使吩咐道:“你去從外圍組織百多人的力量,一旦再有賊人從側麵忽然出來,便追著他們殺出去,不能任由他們這般消耗下去。那樣,我們早晚要死在這裏。”
“是。”
兵士離開,這韓副指揮依舊憂心忡忡的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何途的身上,看著他,那雙拳已經握的咯咯作響,卻依舊沒有任何應對的辦法。
淒厲的哀嚎聲中,何途將整棵大樹轉起,樹枝在一圈的官兵身上橫掃。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危險,官兵緊張的閉上雙眼向後退,可還是被快速從眼前掠過的樹枝刮花了臉。
部分官兵眼看著來不及後退,躬身躲避時,卻被更粗壯的樹枝掃中,一個站立不穩,便是“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如此強有力的武器在手,加之自身那無可匹敵的強大力量,周圍官兵但凡有一個不小心,就是麵臨被橫掃在地的危險。
一番狂舞卷起一陣勁風,枯葉跟折斷的樹枝四處紛飛,便是地麵上的樹葉也被氣流帶動著卷起。灰塵和血腥的氣息在他身邊彙聚。
此時,周圍的官兵即看不到何途具體的位置,也沒有一絲的膽量去靠近他進行攻擊。
因為他們根本就無力靠近,但凡有誰想近前,最多邁出三步,必然會迎來不可抵擋的橫掃。
……
包圍圈的外側,一支箭矢劃破夜空,準確無誤的從身後插入一個兵士的脖頸。
在這之後,趙忡帶領著身後的一組人衝出,快速靠近那些個被何途攪動的進進退退的官兵身後,趙忡舉起大刀,鋒利的刀刃朝著兩個距離很近的官兵一同砍去。
尚在隨著大部後退的兩個官兵甚至不知道身後何時多了敵人,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應,趙忡一刀下去直接嵌入兩個人的脖子,倒地的二人怕是都不曾感覺到疼痛和恐懼,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