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生尹書忠帶出來的行禮中取出紙筆,由趙猛親自寫下天地兩個字樣。
按照人數,趙猛思索著每一個字需要寫多少。
另外一邊,何途在這個關頭看向二妮道:“跟我來一下。”
說罷,轉身便朝著樹林中走去。
“何途哥,你這是幹嘛?”不明所以的二妮緊隨其後,“大哥都將大家說通了,難道你要在這個時候悄悄離開嗎?”
“我會是那種人?”何途簡單的反問一句,腳下的步子反而加快了。
“我覺得你不會,可……那你這是去幹嘛?”
“跟著走就是了,等下會告訴你的。”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奔走,不多時,二人在山下的荒野上見到了剛才離開隊伍的三人。
看到他們,何途頓住腳步,同時示意二妮停下,不要大聲講話。
在二妮茫然的注視下,何途壓低聲音道:“這幾個人心中左右不定,不是成大事的人。可若是說到敗事,那可就說不準了。”
“敗事?”
“對,等下我先出去打倒他們,然後你再露麵。”
話剛說完,何途便朝著三人所在走去。
滿地的落葉讓他根本無法做到悄無聲息的靠近,等到了十步的範圍,那本就警惕的三人便猛地回頭。
“什麼人?!”陳田蹙起眉頭,順手抽出了自己的短劍。
另外兩人回頭一看,則悄悄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官兵。
“何兄弟叫住我們有事?”其中一人迷惑的問道。
何途看著三人,露出了微笑:“兄弟一場,大哥不忍心看著兄弟們離開,但心裏還是有那份感情的。因此,讓我追來送幾位點東西,算是盡了最後的情分。也希望你們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不是。”
說著,何途便將一手伸進胸甲中摸索,同時一步步的靠近三人。
陳田見其餘兩個人認得何途,索性將短劍收回,卻還是握在手中。
兩個呼吸,何途已經走到了三人麵前。就在跟陳田擦肩而過的時候,何途一把抓起他的手臂,將短劍奪過。
“你,你不是來送情的!”陳田驚的瞪大了雙眼,隨後攥緊拳頭舉起,二話不說就對著何途的腦袋揮去。
隻是他的動作實在是慢了,何途隻看似隨意的一拳擊打在陳田胸口,卻是將他打的倒退幾步倒地,口吐鮮血。
“說的不錯,我來是給諸位送行的。兄弟一場,要走了沒人送送怎麼行。”目光在手中劍刃和其餘兩個人的身上來回看,何途冷冷的笑著。
“你,你果然沒安什麼好心。先是誘引大家跟官兵作戰,現在又想殺了我們!”
“對啊,大哥都說讓我們的走的,你憑什麼私自做決定。”
二人心中怒火升騰,可在何途的麵前,他們卻連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話雖強硬,可二人卻一個勁的後退,慌亂的貼在一起。
“嗬嗬。讓你們死的明白一點也好,大哥決定奉獻自己,換部分兄弟的生路。而往後跟朝廷對抗的日子裏,我就是兄弟們的大哥。為了不讓他們白白死去,為了讓剩餘的兄弟可以走的更遠,隻能先殺了你們。”
趁著何途說話,二人畏畏縮縮的想要趁機逃走。
可是他們後退沒有幾步,因為過於緊張,一時不查竟是被地麵的枯草絆住。
一人慌張的摔倒在地,另外一人膽怯的轉身便跑。
他們知道何途的勇猛,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
倒地的一人快速反轉個身體,趴著樣前挪了幾下,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腰間忽然受到重擊。
何途一腳將人踢飛了出去,而那不受控製的身軀,正好砸在頭前跑開的那人身上。
兩個人重重爬在地麵。
何途邁開大步快速跑去,不待二人站起,便一手拎著一個朝著半死不活的陳田扔了過去。
短短片刻,三人已經毫無反抗之力,兩個人因為身體疼痛躺在地上一陣扭曲。而那陳田,不知道是死還是暈了過去。
二妮在此時緩緩走來,一雙柳葉眉蹙起,不解的看著何途:“為什麼要為難他們?”
何途呸出一口道:“不是我要為難他們。你也看到了這幾個家夥膽小怕事,眼下到處都是官兵,如果他們被官兵抓去嚴刑拷問,八成是受不了那份苦的。一旦說出了我們的計劃和行蹤,那可就真的完了。”
聽到這話,二人捂著肚皮翻滾著,連連求饒:“不會的,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一定不會出賣大家的。”
“別殺我,如果倒黴的被官兵抓住,我肯定不會說任何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