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清晨,何途早早的便出來習武,晨練。
本想著昨日已經把事情跟柳映月說了個清楚,他她應該會早起,可過了許久,遇見的卻是趙忡。
趙忡昨夜跟武寬大木帶著二十多號人去各地散發財物,因為要避開官府,他們隻能是夜間行動。
“都回來了。兄弟們辛苦了。”看清楚眾人,何途踏著下了一夜的雪,迎了上去:“可都順利?”
“何兄弟。”
“何大哥早。”
一番簡單的禮節後,趙忡搓了搓冰涼的手:“昨夜的事沒什麼問題,兄弟們把該辦的都按照原先的規定給處理好了。不過在回來的時候,遇見了一事。”
“何事?”
“是跟二禿子那夥人有關。昨夜他們搶了一個村莊,百姓的財物,還有很多糧食、牲畜,甚至還有幾個女子被強拉了去。”
二禿子是北麵不足百裏之地的一夥山賊,有七八十號兄弟。
根據何途的了解,這些個人打家劫舍,從來不看什麼人,隻憑心做事。
聽了趙忡口中的事,何途抿嘴笑了出來,“嗬,這些家夥,他們跟官府也有勾結才對吧?”
說完,何途掃視著眾人,最終看向暗中查此事的武寬。
跨前一步,武寬朗朗說道:“不止是有勾結,而且勾結很深,據說這二禿子跟鳳縣那婁羋知縣還是一家人,乃是叔侄關係。二禿子當初犯法,因為事情沒能瞞過去,不得已,在婁羋的刻意安排下做了山賊。”
“說是不得已,其實這家夥這些年來,在婁羋的保護下,活的都快趕上皇帝滋潤了。”邊上的大木不滿的甩開了衣袖。
趙忡也跟著道:“可不是嗎,這家夥,除了沒有那麼大的宮殿,在這鳳縣一帶,還就是個土皇帝。”
“能不能說的具體一些?”何途聽幾人的語氣,裏麵多少都帶一些火氣,這不禁有些不明白了:“就我所知,這婁羋自己除了貪財之外,其它的事做的還不算過分,怎麼他這個侄子就成了土皇帝呢?”
土皇帝,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人的生活可能比皇帝還舒服。
哪怕是平庸一點的皇帝,也還要日理萬機,或者被太後和權臣束縛著。
可這土皇帝就不同了,這些家夥是在享樂上堪比皇帝,雖然沒有江山萬裏,卻也無需操勞。
何途有點想不通,婁羋自己的聲譽在百姓口中還是不錯的。
雖然貪財,可也算有一定節製。有個度,百姓心中也就不會太差。
就這麼一個人,竟然還護著一個土皇帝?
“何大哥有所不知,這婁羋一直護著二禿子。若是二禿子被抓,他暗中肯定給放了。”
“二禿子弄的那些個錢財,有相當一部分送給了婁羋。據說,劍閣縣有一春香樓,裏麵的女子有相當一部分是從這鳳縣強拉去的。”武寬撿自己知道的,主要的說。
何途這聽到一半,也算是聽出了一些意思:“拐賣民女嗎?”
“可若是這樣。百姓擊鼓報案,這婁羋如何能夠回應百姓?”這問題,何途算是不解。
他倒是也能夠想到一些可能,可這二禿子究竟用的哪種,何途還是想知道確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