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昨天夜裏的事情給小白說了一遍,隻是為了故事的生動性,我進行了必要的加工,說白了就是添枝加葉。
什麼我和二皇子一見如故,什麼二皇子深情的看著我把我抱到了玉石桌上,什麼我倆錦瑟相和,琴聲悠長,什麼稱兄道弟,把酒言歡的。
小白聽得都入迷了,一個勁的問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彈完琴,二皇子和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我一本正經的說。
“我去——真的假的?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幹柴烈火,深情一抱——就為了彈琴唱歌??然後唱完了就各回各家——”
小白一個鷂子翻身化成人形,然後張大嘴巴對著我,大聲的說“我——呸——,糊弄鬼呢”然後又現回原形了。
“不信拉倒——那二皇子和我一起撫琴唱歌,稱兄道弟,快活極了——”我說謊話竟然一點不發燒,看來這是在須彌山時候就練出來的。
說實在的,我都被我自己的故事感動了,能讓小白不惜耗費一絲靈力變回人形也證明我這故事還是很有價值了。
一整天的時間,我都在池底想著二皇子的樣子,這麼溫潤的一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我實在是說服不了自己了,我決定今天晚上再去看一眼這個二皇子,就遠遠地看一眼,保證不出一點聲音,然後乖乖的回到這冰冷的池底,潛心修行,再也不出去了。
是夜,我又悄悄的爬出了瑤池,這次來藏書閣輕車熟路了。
微風習習,送來陣陣琴音,我聽得都有點醉了。
“二皇子呢?你們不是錦瑟相和嗎?”
我冷不防旁邊有個熟悉的聲音,是小白,她跟蹤我。
我剛要解釋,小白壓低聲音說“我就知道一是胡編的,哼哼——”小白冷笑一聲。
“什麼人?——”一聲傳來,小白嗖的一下躲到了一塊石頭後麵了,它想拉我過去怎奈我又一時膿包成了一塊石頭,隻是把我做衣服的蓮花撕扯了一塊去。
“我不能被小白看輕了——二皇子怎麼了,還能吃人不成”我想到這裏硬撐著化成了人形。
“對,佛祖爺爺說,做人就要有骨氣,我不能給須彌山丟人,給佛祖爺爺抹黑——不能讓小白看扁了我”我咬牙站了起來,左手捏著被小白撕去衣袖而裸露出來的右胳膊。
“是我——”我應承了一聲,直愣愣的站到了那一枚古色古香的七弦琴的旁邊。
“哦?”那一襲白衣顯然被我這大方的應承聲嚇了一跳。
“你——”他抬眼看了我一眼。
“哇——”眼前這個人確實好帥啊,用俊美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他膚色晶瑩如玉,整個麵龐就像剛才月光下被雕刻的藏書閣的石碑一樣,清晰分明,有棱有角。一雙劍眉不粗不細,不短不長,趁著下麵一對細長的丹鳳眼,尚未說話間已經眼波流轉,精光四溢。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唇,這時卻似乎隱藏著一絲令人目眩的笑容。
“這樣的人,怕是看一眼,死也值得了——”我想著,幹脆橫下一條心,抬高語調說“兄長別來無恙啊,昨日之約,不敢不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