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裏麵依舊陰森的可怕,隻有琉璃珠兒透進來一束微弱的光,映著小白那淚汪汪的大眼睛,此時充滿了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
想起瑤池那幾年,每天早上那快樂的呼呼哈嘿聲,與今日這令人窒息的黑暗仿佛不是在同一個世界。
“魅兒,幾月未見,你怎麼都成這樣了”小白替我整理了下被血水粘的亂七八糟的頭發,淚流滿麵。
“我——唉!都是命”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魅兒,早知今日,那天給你送消息,我是斷斷不會去的”小白說到最後,竟然哽咽了。
“不怪你的,小白”我想抬手去幫小白擦拭下淚水,卻怎麼也抬不起手來。
“別哭哭啼啼的——剛要睡著”那邊白發老太,就這麼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接著沒了聲。
小白沒注意對過牢房有人,嚇得趕緊戴上了帽子。
“沒事,不是外人——都認識”我小聲說了一下,其實我自己一直也沒當那壞脾氣老太婆是自己人,隻是覺得她不會亂說罷了。
“恩恩——”
小白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雙手,微微搓動,凝出了一個亮閃閃的球球,然後慢慢的送到了我的嘴裏。
我頓時感覺周身舒服無比。
“這是療傷的丹藥,你會舒服一些”小白說。
果然,身上的疼痛不但減輕了一些,胳膊也有了一些力氣。
小白依然不停手,又緩緩的給我輸過來一些靈力。
“不要,不要——小白”
小白這靈力,修的著實費勁,回想在瑤池的時候,小白每次修煉靈力都會咬破自己的尾巴作為血引子,何其的不容易。
“魅兒,這一千靈力你先用著,誰沒有個落難的時候——”小白微微的擠出一絲微笑,但是在琉璃珠兒透過來的這一絲微光下,她的臉色煞白煞白的。
顯然是消耗太多靈力,有點支撐不住了。
“小白——白姐姐”我緊緊的握著小白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白趁機一使勁,把我拽了過去。
小白湊近我的耳朵說“明日半夜,弱水大火,別人會向出口跑,你想辦法,向反方向跑——”
“什麼?大火?為什麼?”我一時懵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你逃生的惟一的方子了——”
我心裏麵一陣狂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白姐姐,謝謝你”我使勁的攥著小白的手,不知道怎麼表達感激之情。
在天牢呆了這麼幾天,感覺就像幾百年似的,沒有一點溫暖,沒有一絲希望。等待自己的就是那冰冷冷的佛燈之火,抑或是佛燈之火下麵的一具燒焦的屍體。
此刻聽了小白的這句話——“逃生”,我瞬間就像看到天降靈根一樣,一絲喜悅湧上心頭,我還能求生?天呢——我還能求生。
隻是,瞬間喜悅之後,我冷靜的幾分,趕緊問:“隻是,隻是,這弱水天牢潮氣逼人,與水牢無異,你又如何讓這弱水牢獄起大火呢?”
我這個擔心不無道理的。這弱水大牢可是天界一等一的森嚴牢獄,不知道這小白蛇何時有這等法力。
“我哪有這本事。前些日子聽兩個仙娥在瑤池旁邊嚼舌頭根子,說你被關押了。我都快急死啦。於是就刻意留意天牢的消息。”
小白斜著眼睛朝兩遍看了一看,確定比較安全後,低聲說:
“昨天早上,我竟然看到有人躲在瑤池上方滴水的鍾乳石後麵,神神秘秘的說著什麼。想是借著水聲淹沒自己的聲音,我是何等人物,哼!哪能瞞過我。”
估計是小白累了,直接盤腿坐到地上,咽了口唾沫,接著說:“我悄悄爬到他們的正下方,以咱們的金蓮來傳音,那是聽的一清二楚。原來他們想去弱水天牢,救前些日子被關押的閔宿神君——。他們說,這弱水天牢,最深處常年暗黑,沒人敢去,可偏偏在那裏,閔宿神君的同黨卻打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