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旁邊灌木叢叢,確實是這個院子最最隱蔽的地方
加上假山不斷的水流聲,聲音也是一點也傳不出去
紫茯夫人把這個老頭子拖到這裏定是腦子裏已經閃過千轉百回的思慮了
不過,這位夫人應該沒想到
為了躲陰涼,此時的暮雲也在假山旁邊的芭蕉樹下休息,
隻是,被這些雜亂的灌木擋了個結實,她沒看見罷了。
“啪——”剛到假山,一個耳光就飛了過去。
那老頭兒瞬間臉上多了個五指山,一臉委屈的蹲在了地上。
默默地從衣服兜子裏掏出了點藥物抹到了臉上。
看到這般場景,
我猜這老頭兒應該就是紫茯夫人口中的老孫了——藥王神君無疑了。
暮雲不忍看這幅情景,剛想悄悄地站起來,往後挪一下。
“別動,想站起來,能了你了”一聲厲喝傳來。
一時,暮雲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呆呆的坐在這裏,一點也動彈不得。
“我就是想站起來和你解釋一下,夫人,氣大傷肝,你——”那叫“老孫”的藥王神君一臉賠笑的說。
“那你說,你在後院那屋裏幹啥玩意啊?恩?不老實的在前院等病人?”紫茯夫人指著地上“趴乎”著那一坨,淩厲的質問。
“誰讓你去客廬的,啊?誰讓你去的?”說著,紫茯夫人又是一通拳打腳踢,好不厲害。
“拔牙——在我那診室血呼流啦的也不方便啊?”藥王自己揉著被打的肩膀,嘀嘀咕咕的說。
“那你不知道來客廬得提前跟我彙報嗎?不知道嗎?”又是踢了兩腳。
“那隔壁甲子府的二夫人,說自己最近,手頭——有點——緊,所以——”藥王這次說話小心翼翼的,一邊看這紫茯夫人的臉,一邊斷斷續續的往外蹦字。
“啥???那甲子府天天肉香飄三裏,跟你說沒錢??”紫茯夫人氣的捶胸頓足,一時都說不出話。
好半天蹦出幾個字來:
“到底付了多少?”
紫茯夫人說著伸出手來要錢的樣子,看這情形,這藥王的小金庫是不保了。
那藥王此時腦袋縮的更是低了,恨不得趴到地上去,半天喃喃的說了一句話:
“她——就給了我兩串粘糕,我怕涼了——就吃了”
“呸,好啊,你這孫胖子,兩串粘糕就收買你了?”
“看我——”那紫茯夫人顯然是更加生氣了。
一時摸天摸底的,估計是想找個什麼趁手的家夥,奈何沒找到,還被藥王拉住了。
“夫人你消消氣吧,他牙疼的實在太厲害了”
這藥王不拉還好,一拉又是兩個大嘴巴,還打偏了,一時間鼻子裏麵的血,忽的一下就竄出來了。
“你這老東西,剛進來那會,我光以為你私自動用客廬啦?現在看來,連診金你都這般——”
那紫茯夫人手在空中停了一下,氣的不能自已:
“算了,收拾東西回娘家”
藥王此時,一把抱住夫人的大腿,一副哭腔聲:
“小茯,我錯了,那夫人實在可憐——醫者父母心,我——”
那紫茯夫人似乎緩和了一些,摸了一把淚水,說:
“可憐?啊?誰不可憐?你那兒子好端端的,就被鴻泰那個老混蛋給攆出了皇子府就不可憐啊?你我說辭官,那鴻泰連挽留下都沒的,你就不可憐啊?他當年當天帝之前敢大氣和你說話嗎”紫茯夫人越說越氣,到最後竟然坐在了假山下麵石頭上,指著青天大罵了起來。
“夫人別生氣,下次鴻泰老兒那後院妃嬪再來瞧病,定給她們開上後廚喂豬吃的那肥丹,讓鴻泰老兒後宮全胖成豬臉,給你出氣”藥王摸著胡須,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噗嗤——”那紫茯夫人破涕為笑。
扭捏著說:“豬臉歸豬臉,診金一點不能少”
“那是自然,下次鴻泰本人在來瞧病,定讓他多跑幾趟,沒個三五十趟,定不算完”
“哼——光剩一把好嘴了”那紫茯夫人瞅了一眼藥王,眉目含笑,顯然是氣消了大半了。
“糟了,剛才上頭來病人了,剛擦那暮雲去哪了?”這時候紫茯夫人才記起正事。
眼前這一幕鬧劇後,暮雲實在不好意思直接出來。
就捏了訣,閃身到院門口了,假裝剛進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