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繼業嗅著香囊的時候,鄭長吟又後退了兩步。她和崔繼業已經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這香味濃烈,崔繼業嗅了一下便放下了。男生還真的沒有幾個喜歡太香的東西。
“你不喜歡嗎?為什麼放下了?”鄭長吟立即質問。
“喜歡!你送的,我當然喜歡。”崔繼業趕緊又重新拿起來,把香囊放在胸前。香囊沒有放鼻子前,香味就沒有那麼濃烈了,隻是聞到淡淡的清香。崔繼業倒是覺得這清淡的香味可以接受。
“你仔細聞聞,香囊是用什麼草藥配製的。你若是分辨不出來,就說明你心裏沒有我。”鄭長吟又開口了。
這是什麼歪理?怎麼分辨不出來,心裏就沒有長吟了呢?崔繼業心裏不悅,不過還是再次把香囊拿到鼻子前,認真地嗅著。他始終是中醫大學的學生,應該可以分辨出一兩樣草藥的。道出一兩樣,長吟也會開心吧。
嗅一下,香味入了心。嗅兩下,香味入了肺。這香味真的太太太濃烈了。片刻之後,崔繼業感覺自己的腦袋開始發漲,意識不太清醒了,又把香囊移開了些。
“再嗅一下,你就能分辨出是什麼草藥了。”
鄭長吟的話,崔繼業還是聽的,再次把香囊往鼻子前移,又深深地嗅了一下。這一嗅,他的腳步有點不穩,身體晃了晃。
是時候了,藥性起作用了。
“你是誰?”鄭長吟望著崔繼業幽幽地問了一句。
“我是崔繼業。”崔繼業回應。說話的時候,眼神空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丟了魂魄似的。
“抬起頭,看著我。”鄭長吟繼續說。說話的同時,一直盯著崔繼業。
崔繼業的頭抬了抬,直視著鄭長吟,眼神依然空洞無神。
“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須聽我的話。”
“是,主人。”
鄭長吟咧嘴一笑。
香囊裏裝的不是普通的草藥,而是一些迷暈藥。這些藥的香味特別濃,吸進了人體,便會感覺頭暈暈,意識不太清楚,會在短時間內忘記自我。
有些催眠師在催眠之前,也會讓人聞一聞類似的草藥。所以,這類草藥也稱為催眠藥。
被催眠的人,由於自我的意識不清醒,便會聽從被催眠後第一個跟他說話的人的話。此時,鄭長吟說什麼,崔繼業都會當成是聖旨。就算鄭長吟讓崔繼業撞牆,他也會去撞的。
當然,鄭長吟不會讓崔繼業去撞牆的。萬一撞清醒了,那可怎麼辦?鄭長吟要的是出宮令牌。
“把李公公叫來,讓他幫我準備一匹千裏馬和十錠金子。”
“是的,主人。”
拿到出宮令牌的鄭長吟,繼續吩咐崔繼業做事。
“李公公,進來!”
守在外麵的李公公,一聽見皇帝喊他,趕緊推門進了。一進門就聞到一絲絲的香味。不過,由於離得遠,這香味太淡了,沒有起到作用。
李公公自然也沒有關注香味,而是彎身拱手等著領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