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自從上次救人之後,金狐的狀況好轉了很多,鍾離艮依舊部隊家裏兩邊跑,一邊訓犬,一邊不時給金狐帶回來部隊裏新添的訓犬用具。
薑龍天很忙,雖然身體比剛剛從汶川回來的時候看起來好了許多,但本來烏黑的頭發,一下多了幾縷白絲。
一次訓犬結束之後,鍾離艮被薑龍天叫住,“艮兒,明天跟我一起去看看瞿起吧,帶上金狐”
鍾離艮一下沉默,這些天,瞿起哥哥過的怎樣,她一點也不知道,甚至沒有想起,“好的,不過,為什麼要帶上金狐?”鍾離艮有些有些疑惑,薑龍天正準備告訴她原因的時候,她卻一下明白
銀狼,是瞿起的心病,而現在恢複過來的金狐,則是他的解藥
“我知道了,這就回家收拾東西。”鍾離艮轉身,正準備把小隻帶回基地。
“把衣服帶幾件,瞿起現在在另一個省,我們得去待上幾天。”瞿起的父親,算起來是薑龍天的上司,這次汶川一行,薑龍天中將的身份會在年底變成上將,而本是上將獨子的瞿起,連最喜歡的隨隊獸醫的工作都已不能勝任。
昨天瞿起父親的一通電話,才讓薑龍天在百忙之中想起,那個回來之後就一蹶不振的瞿起
“老薑呀,最近很忙吧,你也注意身體,才從災區回來不久”
“還好還好,瞿起他恢複的怎麼樣了?”
“他呀,老樣子,每天也不知道在幹嘛要不窩在房間裏不出門,要不一出門就渾身濕透的回去,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幹嘛”
“這兩天閑著悶得慌,我帶著艮兒過來你那邊散散心,還不知道老瞿你方不方便”
“歡迎歡迎,好久沒一起喝幾杯了”
。。。。。。
晚飯剛過,林君就急急忙忙地在鍾離艮屋子裏大包小包的開始收拾。鍾離艮想要插手自己來,剛剛伸手,就被林君搶了過去。“放著我來吧,你丟三落四的,明天沒帶著又要麻煩別人”
鍾離艮一屁股坐在床邊,“平時叫我自己收拾,現在自己收拾了又不讓我收拾”林君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這不是出遠門嗎?哪能落下什麼必須的東西。”
貳
出發的時候,薑如玉遞給鍾離艮一個盒子,裏麵裝著的,是給金狐的暈機藥。鍾離艮接過,看著盒子裏的藥,心跳也漏了一拍。“那個……謝了”老夏在催,鍾離艮把盒子塞進背包就跑上了車。兩個人,都沒說一句再見
原來,薑龍天說的另一個省,是雲南。金狐下地之後,的確有了飛行不適的反應,鍾離艮急忙去包裏找暈機藥,不小心連著盒子一起摔翻在地上,盒子裏掉落的,除了藥,還有一張疊的整齊的宣紙。金狐看著愈漸難受,她把宣紙一股腦塞進包裏,倒水給金狐衝藥
“金狐好點了嗎?好點我們出去吧,你瞿叔叔在外邊等著”剛剛跟瞿耀通完電話,薑龍天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起來也有點暈機了
鍾離艮給金狐套上繩子,收拾好盒子背包,“好了,走吧”
瞿耀看起來跟瞿起不像父子,更像是兄弟。瞿起看見金狐的第一眼,有一些錯愕,估計沒想到金狐會來,隨後則是一句“薑叔叔,好久不見”明明是滿臉的笑容,可總讓人覺得空洞。這麼多年,鍾離艮從來沒聽過他叫薑龍天叔叔,薑龍天也從未告訴其他人,瞿起是上將的兒子。“艮兒背包給我吧,一路上肯定很累了。”瞿起接過鍾離艮的背包,眼神交彙那一刻,鍾離艮卻覺得那短短的凝視,藏著很深邃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