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鍾離艮恢複速度很快,快到讓醫生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到一個星期,骨折的那條腿就可以下地跑跳。
在醫院的時候,基本上就沒看見過幾次薑龍天的身影,最後薑龍天來的時候,還是因為薑如玉通知他自己已經痊愈了。
“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這邊的事我差不多辦完了,恢複好了的話明天我們就回去吧”薑龍天一口氣說完了所有要說的話,鍾離艮已經習慣了他直接通知結果的口吻,隻是點了點頭,繼續一言不發地收拾行李。
“你林爺爺已經到了有幾天了,在等著你”薑龍天看著鍾離艮收拾東西的背影,轉身準備出門,卻又突然在門口停下,留下一句話後,又很快帶上門出去。
易柏尚還是笑著出現在甲板上,鍾離艮也笑著打招呼,“易叔叔,這段時間辛苦了”易柏尚身後站著,之前那個帥氣的姐姐,今天已經換上了一條酒紅色的裙子,披散的頭發在風中飄動,她伸手把麵前的爾發別在耳後的時候,一道傷疤在白皙的手背上顯得突兀。刀疤臉接過鍾離艮的行李,放進了船艙。
鍾離艮站在甲板上,看著隨著船尾劃過江麵形成的一道白線逐漸消失,回憶起來越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身後的腳步聲被波浪的聲音掩蓋得很輕,易柏尚走到鍾離艮旁邊,雙手搭在欄杆上。
“這次的旅行不大愉快”易柏尚側過頭看著鍾離艮,一個星期前,這個女孩還躺在病床上根本不能行動。
“還好,從小在部隊待著,經常受傷的,習慣了”這次的旅行,說不愉快,因為自己摔那一跤,因為薑龍天的一擋,的確很不愉快;但是,薑如玉的告白,薑如玉溫暖的笑,薑如玉說的那句因為自己開始覺得他是個有心的人,都讓她覺得自己愉快得快要溫暖到燃燒。
聽到鍾離艮說出經常受傷,易柏尚把手從欄杆上拿下來轉過身麵向鍾離艮。
“將軍也讓你跟著部隊的人一起拉練嗎?”
鍾離艮笑了笑,搖了搖頭,“不是拉練,是躲著他們找我的時候受的傷,還有部分是為了訓練軍犬”
貳
“你還會訓軍犬?”聽到鍾離艮的回答,重新把手搭上了欄杆。
“嗯嗯,從小就有一隻犬在身邊,有人跟我說過,軍犬都是有狼性的”說到這,鍾離艮又揚起了溫暖的一笑,從小的犬和說這話的人,似乎都已經去了一個會很幸福的地方,現在應該不需要再繼續尋找了。
易柏尚正準備再說什麼,船不遠處極速駛過來一艘小艇,“快進裏屋!”易柏尚拉著鍾離艮往船艙走,跑著的時候有子彈在麵前的打在艙壁上,易柏尚掏出別在腰間的槍,小艇已經開到了船邊,小艇上拿著槍的人瞄準了鍾離艮,扣下了扳機。
鍾離艮呆呆地站在原地,易柏尚卻應聲倒在了自己的身上,船艙裏的人出來,小艇已經飛快地開走,刀疤臉一槍打在了小艇的船槳上,小艇在江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