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姐姐,你回來了!”安月起身準備倒一杯水的時候,才發現靠在門口戴著蓑笠的那個人。安月連忙上前,才發現她的手臂上有一處劍傷。
這準備伸手去檢查的時候,麵前的女子已經暈了過去倒在了門口。安月幫她換洗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背上還有半截殘箭,殘箭上的血液已經凝結,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極其的刺眼。
換下她的衣服的時候從衣服裏掉出了一個荷包,安月沒來得及顧上那個荷包,換好藥之後,安月靜靜地坐在床邊等著她醒過來。薑呂一直想找的人,大概就是麵前的這個人吧,薑呂叫她墨,安月隻知道麵前這個人叫做沈玨。
沈玨再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一起身她就開始找著東西,“月兒,我的,我的荷包你看見了嗎?”起身撕扯的痛讓沈玨眉頭緊鎖,可她似乎絲毫也不再乎身上的傷口。
“姐姐,你先躺下,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荷包被我收起來了,我去給你找。”安月看著沈玨醒了過來,開心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沈玨一直跟她說,不論發生生麼情況,一定不要找郎中,香墨會有用的。
安月將荷包拿到沈玨麵前的時候,沈玨緊皺的眉頭才一下鬆開,臉上漏出了一絲笑容。沈玨將荷包收了起來,安月不知道荷包裏麵到底放了什麼,能讓沈玨這樣。
“月兒,此去宮中,可還是一切安好?”收好荷包之後,沈玨用手輕輕撫著安月的臉頰,這個自己早已經當成親妹妹看待的人,如今正淚光盈盈地看著自己,說不心疼,必定是假的。
安月擦去了臉頰上的眼淚,雙手握住沈玨的手,“月兒一切安好,姐姐為何會受如此嚴重的傷?”沈玨的嘴唇幾乎沒有一絲血色,本就瘦弱的身子現在顯得更加的無力。看著沈玨那樣溫暖地笑著,安月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這傷不礙事,這居所我不能長住,你要照顧好自己。”沈玨說完這句話,安月一下子擁進了她的懷裏。
貳
“姐姐,你為何要躲著那個人,是因為怕他傷害你嗎?月兒現在可以保護姐姐了!”沈玨笑著撫著安月的頭發,安月口中說的那個人,時日一長,大概就會忘記身邊出現過自己。想著他的模樣,沈玨的眼角也開始濕潤,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可以陪在他身邊一輩子,哪怕這一輩子隻有十年、五年、甚至一年,都好過像現在這般為了躲著他四處逃避。
“我知道月兒可以保護我,但我不需要你保護,姐姐隻需要你保護好你自己。”安月是沈玨從死神手上搶回來的女孩,她比誰都想讓她完好無損,開開心心地過一生。
“去換香料的時候,薑呂攔住我了。”安月鬆開沈玨的手,雖然淚眼朦朧,但是她能看到沈玨聽到薑呂這兩個字瞬間愣住了。
“我不是說過,香料等我回來之後,我去換。”沈玨的這句話,字字句句本應該都充滿了責備,她一說出來感覺卻淨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