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全羊宴延期了,狐一也恢複了活蹦亂跳,薑如玉說著自己沒什麼大礙非要一個星期就出院,於是鍾離艮隻能每天都跟著他坐車去學校。
說不了想說的話,幹不了喜歡幹的事,隔著兩個人的課桌,自己跟他的距離又遠了好多。體育課,薑如玉因為腰傷隻能待在教室裏自習,鍾離艮從操場中途跑回教室拿水杯的時候,才發現安靖也回來了。
他倆沒有說笑,隻是自己看著手上的書,鍾離艮站在門口,卻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尷尬氣息,他們倆看起來真的太般配了。
正準備轉身,薑如玉的聲音卻響了起來,“鍾離艮,坐著久了腰開始疼了,你跟我去走走吧。”明明看書看的那麼認真,怎麼知道自己回來了,鍾離艮硬著頭皮轉身進了教室,走到了薑如玉麵前,薑如玉一臉笑意,然後很自然地將手伸了出去舉在半空。
“扶我一把呀,我站不穩。”開玩笑,自己跟他坐了兩天車了,還沒見他有需要人扶著的時候,現在這是鬧得哪出?
“可你……”鍾離艮的話還沒說完,薑如玉就抓住了鍾離艮的手臂,拉著她一下站起了身子,這下站不穩的就是鍾離艮了,順著薑如玉起身的方向傾倒在他懷裏。
一邊安靖的翻書的手已經停下,她沒轉過頭,鍾離艮也知道她的餘光全都掃在了薑如玉和自己身上。鍾離艮看著安靖,一把推開了薑如玉往後退了一步,“你……你自己不是可以走嗎?”
耳朵已經開始微微發燙,薑如玉卻站在原地沒動靜,“剛剛跟你說了呀,坐太久了腰疼,現在動不了了。”說著還用手扶著腰眉頭微皺,略帶可憐的看著麵前開始麵紅耳赤的鍾離艮。
安靖繼續若無其事地翻閱著手中的書,但書上的字已經完全進不了腦子裏,隻覺得麵前的紙上都是剛剛薑如玉和鍾離艮相擁的畫麵。
鍾離艮看著薑如玉的樣子,似乎好像是真的腰疼,隻好上前挽著他,“走吧,老人家。”自己手搭上他手臂的那一刻,薑如玉皺著的眉頭就立馬鬆開了,鍾離艮隻好送他一記白眼當做回禮。
貳
挽著薑如玉走了好久,鍾離艮才停下,“薑如玉,你是不是在演戲?”按理來說他的腰傷站久了走路久了才更容易疼,現在大半節課已經過去了,校園都快繞了一圈了,他卻跟個沒事人一般,仿佛再走久點都無礙。
“演戲?我是那種演戲的人嗎?真的疼,不過跟你走會兒,不知道怎麼的,就一點都不疼了。”鍾離艮從來沒見過薑如玉這樣賤賤地笑,現在見著了,隻覺得剛剛看見他和安靖坐在一起的時候,隻是個錯覺,薑如玉怎麼能配得上安靖。
那自己呢?一個吻,一句我喜歡你,自己就能跟他變成登對的人了嗎?
鍾離艮鬆開了挽著薑如玉的手,剛剛鬆開,薑如玉的眉頭就又開始緊皺著,用手扶著他的腰,“真的疼?”鍾離艮看他的樣子隻好再次搭上手,薑如玉的額角已經有了密密的汗,看樣子不像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