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東京既不會哭也不會笑(1 / 2)

對方這是在示威還是別的,白凡根本就不會去管。

可是——

‘不管是為了繪裏還是為了我自己,都必須快點把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給抓住。’

對方將手臂堂而皇之送進自己家,這就是囂張地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他能輕而易舉地進入白凡的家,當然也可以如對待那些死者一樣的對待他與北川繪裏。

白凡本身倒是沒什麼,關鍵在於北川繪裏。

明天就要開學了,放北川繪裏一個人行動實在太不安全。

白凡打定心思,重新撥打一遍崗野良子的電話。

......

現在的時間是夜晚八點,外麵又開始飄落大雪,電視中還在複播著前些日本新年的紅白歌會節目——

“所以這麼好喝酒的天氣,為什麼我非要被你這個又臭又硬的臭小子叫出來啊。”

崗野良子有些不爽地喝了一口啤酒。

她明明已經喝起來了。

但白凡並沒有與這個女人講道理,他隻是將瓦楞紙盒推給崗野良子。

“這個是?”崗野良子的目光有一瞬閃過銳利之色。

“帶回鑒定科看看吧,應該是今天發現女屍的手臂,今天剛寄到我家——”

嘩啦!

酒桌被推動,崗野良子臉色大變。

與此同時,在外麵一直蹲守著的兩個警察提槍衝了進來。

“警視!”

他們話還沒說完,崗野良子就破口大罵。

“我不是讓你們兩個新人去北川家門口蹲守了嗎?!怎麼還待在這裏?給我滾出去!再待在外麵我直接送你們回警校回爐重造!”

“...是!”經崗野良子這劈頭蓋臉的怒罵,兩個可憐的警官滿麵委屈地行了一禮,動作迅速地鑽進夜色中。

崗野良子沒空管那兩個新人警察,一雙狹長的雙眸轉而看向白凡,沉聲道:

“你被那個家夥盯上了?”

“因此我想請求你出動一些人手來保護我妹妹。”白凡單刀直入。

“我知道了。”對於這個要求,崗野良子並沒有多少意外的表情。

北川寺與北川繪裏正被嫌疑人注視著,無論怎麼樣,警方都有蹲點的理由。

“我會分出四個人分別保護你和繪裏醬...”

“我不需要,崗野警視,四個人全部保護我妹妹就可以了。”

北川寺異常冷靜的語氣讓崗野良子莫名打了個寒顫。

北川寺...這是生氣了?

是因為家人被威脅到生氣了?

崗野良子第一次感受到北川寺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

但——

“不要任性,北川,這不是你一個高中生能解決的事情。”崗野良子緊皺眉毛,“我不管你是不是練過空手道或者柔道一類的東西,但對方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狂魔,放你一個人——”

“拜托崗野警視了。”

在崗野良子詫異的注視下,北川寺的腦袋揚起。

這還是北川寺第一次擺出這樣姿態請求她。

他背脊挺得筆直,黑色的雙眸中似乎有無畏的光芒閃過。

為了家人...

崗野良子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自己好像不是在與一個高中生對話,而是在一個成年人,一個成熟的一家之主交談。

可出乎意料的,這似曾相識的話語卻讓她有種懷念感。

“你這小子...”崗野良子的煙癮又犯了,她窸窸窣窣地從身上摸出女士香煙。

她點燃香煙後自覺地提著清酒瓶走出居酒屋,白凡緊隨其後。

呋——

一陣吞雲吐霧後,崗野良子搓了搓寒氣上湧的手掌,頭也不回地問道: